“罪将疏忽连累将军于此,罪将愿肝脑涂地报效将军!”郭敖当即跪在釜前。他知道魏延是在试探他忠心与否。
“郭卿自顾吃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丞相军法执重了有失偏颇,前几日剑阁道大雨,李严侄子送军需也延误了几日,却只是打了五十军仗!”
“丞相一向如此,对东州党多有忌惮,对自己人却有失照顾……”郭敖正迎合魏延的意思往下说着,那一柄长剑却轰然带着几分寒气架在脖颈右侧。郭敖嘴里的狗肉还没咽下,当即面如死灰地定在那里!常言说伴君如伴虎,伴魏延也是如此!
“郭敖你一个戴罪之身竟然妄议朝纲诋毁丞相,你可知道这是死罪!”魏延说得虎口狼牙,全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义人士。
“罪将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全凭将军信任幸得一命恩同再造,这条命也就是将军的,全凭将军发落!”郭敖说着这些糊弄人的废话,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长剑收回去的时候竟把郭敖耳侧地一缕头发给斩断了!郭敖当时心里一惊,魏延把令剑打磨的如此锋利,是何居心!怪不得满朝都知道魏延有反骨!
魏延匹夫啊你可长点心吧,没事别再耍弄这令剑了,早晚死在这上面!
“我的偏将军言重了!”随着长剑入鞘的声音,魏延一脸笑嘻嘻地来到郭敖面前,双手在郭敖的肩上压了压说道:“我当年果真没看走眼,你为人忠诚又颇有胆识见地,随着老夫好好建设,日后也定能出类拔萃!”
郭敖低下头,一言不发。
“此去子午谷干系极大,让魏沐做主将是我的意思,毕竟是家亲,成了功名是他败了殒命也是他,我魏延不养闲人,不管是家亲还是兄弟,都要为王朝效力建功立业!你郭敖也是如此,这一仗如若成了,你便是帐前参军;如果不成记得留性命回来也罢!”魏延背对着郭敖,最后一句话说的极为勉强。
“发兵之后罪将一定唯魏沐将军是从,带领围寨死士营的兄弟们直捣长安,哪怕只剩一兵一卒!”郭敖抱拳鞠躬对着魏延表了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