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梁正扭头看着窗外,便感觉胳膊上拉着他的力量一松,开始没有注意,直到耳边传来开门声,他猛的回过头,发现沈国平已经出去了。
李国梁明白了。
刚刚沈国平一直拉着他,不是拦着不让他管,只是想通过观察评估一下事情能发展到什么程度。
想通这一点,跟出屋子,李国梁也只是略落后沈国平一步。
谢晓阳还没有从被何思为羞辱的话中缓过来,就发现旁边屋子走出两名军人。
显而易见,两人都看到听到了。
谢晓阳耳朵发烫,愤怒看何思为一眼,扭头大步离开。
何思为看到沈国平和李国梁时,只诧异了一下,便又将注意力放到谢晓阳身上。
看到人就这么溜了,她对着他背影喊道,“谢晓阳,今天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次,可不会这样了。
谢晓阳没有停下来,更没有回头,步子反而走的更快。
何思为刚收回视线,就听到沈国平说,“以前,你总遇到类似这样的情况?也是这样处理的?”
何思为本能的回道,“这样的情况,以前没遇到。在我爸面前,谢晓阳不是这个样子。下乡后,我和他只见过两次面。”
不用再深问,两次都是这种情况,从刚刚那个谢晓阳的话里,就能听得出来。
沈平国给她建议,“朋友有很多种,有些是真心为你着想,有些真心为你着想,不过站的角度不对,他的想法不一定适合你。这方面很复杂,你还小要多看多观察,鉴别出对方不好,要立马斩断。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朋友对一个人影响很大。”
这生硬没有温度的口气。
李国梁在一旁做补充,“国平同志租你家房子,咱们在火车上又一路同行,看到你年纪小,我们遇到了,难免忍不住关心爱护一下。”
何思为并没有挑理,她又不是真正十八岁的小姑娘,活了两辈子,谁是真心关心她,谁又是别有用心,她看的明白,
“国梁同志,我明白,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