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问,“没吵醒周同志吧?”
沈鸿文说,“我刚摸了一下,退烧了,又吃过药,眼下没有咳,睡的很沉,你干你的。”
刚刚老沈就在翻看他的那些草药,老沈想配一副小柴胡汤,只是缺了几味药,他看看天,说明天去找一找。
何思为停下手中的活,“这边没有山,草药不好找,要走很远吧?”
沈鸿文说,“往前走二十多里地,有一片山。”
二十多里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两人也得走上五六个小时,何思为说明天和他一起去,老沈没反对。
他知道他要说自己去,这丫头也不会同意。
况且他年纪大了,眼下着急用药,有这丫头帮忙,也能找的快一点。
老沈看着又凿起墙的小丫头,双手背在身后走了,到这边虽然很苦,但是并没有人来管,营部那边也是几个月才过来一次检查,他们这些被安排在牛棚里的人,是死是活,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在段春荣他们回来时,何思为已经把两间房子的后窗凿完了,两人被何思为的行动力震惊到了,就是沉默的张洪都忍不住多看何思为一眼。
在他的心里,这么娇弱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还有对生活的那种热情,他慢慢低下头,开始反思自己对生活的态度。
段春荣和张洪找回来的干草有两大捆,下面把营地用来烧的树枝,上面铺着干草,最后把被褥一铺,眼下先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