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文听到孙子说完上面给的处理意见,他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
沈国平却懂,他说,“我直接拒绝了。”
沈鸿文没对他的做法做出评价,只问他,“你什么时候回那边?河堤修的怎么样了?”
沈国平说,“按现在的进度,最快也要两三年才能修完,天冷不能干活就先放下。”
沈鸿文说,“这件事情你不用问那丫头的意见,她会怎么选你能猜得到,再等等上面的意见,不管上面给什么处理结果,你都接着,然后回去吧,我们这边你不用惦记。”
沈国平抿唇,“爷爷,是我错了。”
这一次,沈鸿文的眼皮才抬了抬,看了孙子一眼,然后又落下。
过了很久,他才嗯了一声。
这一声很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沈国平还是听到了。
表面上,他面色肃沉,整个人看上去凛若冰霜,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实则此时他满心都是愧疚自责。
那沉重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紧紧包围,懊悔与痛苦一股脑的涌出来,在内心不断地谴责着他,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沈鸿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