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真的有在努力。”
“不会拖后腿的。”
李玄霖搂紧了她,头埋在她胸口,闷声闷气的说着话。
“陛下怎么还委屈上了?”林妍环过他的身体,手放在他的背上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相信你,你不是我的累赘。”
李玄霖正想说话,余光却瞥见了枕头边的一个铃铛,是之前他给林妍用过的缅铃。
他皱起了眉,伸手过去拿了起来。
“你哪来的?”
“这不是你送的吗?”
“不是啊,之前没找到还以为弄丢了。”
“没送?”
林妍本来还挂着笑的脸瞬间变得凝重了,李玄霖目光一转,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林妍想到了今天大意放跑的那个人。
“陛下,你知道琅国曾经有位国师叫魏悯吗?”
李玄霖想了想,点头。
他道:“听过,据说长得很丑,后面被你亲手杀死了。”
“嗯,就是他。”
一个长相丑陋的琅国国师。
林妍语气沉重道:“他还活着。”
李玄霖:?
林妍夺过他手里的缅铃,眸色暗沉道:“他可能盯上你了。”
“魏悯……”
李玄霖低喃出这个名字。
他发现林妍在提到这个人名的时候情绪波动明显,应该是个对她而言印象深刻的人。
于是他道:“你刚刚不是想问我知道什么吗?”
“妍儿,同我说说你在琅国经历的事吧。”
如果他没记错,在林妍逃往琅国时,那个时候琅国正是由国师魏悯掌权。
半晌,他才听到了林妍的声音。
“那个时候,琅国很乱……”
“我和娘亲逃来这的第一天就遭遇了抢劫,那时我发着高烧,娘亲不会武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抢走一切值钱的物品,唯一能庆幸的就是他们没有劫色,可能是看我病殃殃的,怕我死在他们面前太晦气了。”
林妍陷入了回忆当中。
……
身无分文的两人找了个破茅屋住下,里面还躺着好几具发臭发烂的尸体,锅碗瓢盆摔了一地,还有断裂的一把菜刀插在床上。
想来在不久前是发生过什么惨案。
娘亲默默地将这一切收拾干净,将她放在床上,拿了块冷布覆在她额头处。
因为没钱,大夫将她们赶出来了,也就没买到药。
林妍只记得自己烧了好几天,脑子一天比一天烧得糊涂,直到娘亲不知从哪弄到了退烧的药,她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后面她才知道娘亲是被人劝去花楼里卖唱了,因为那里混乱,不查身份,也是来钱最快的法子,她的病容不得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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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病好,林妍还记得有几个嘴脸恶心的男人拉着娘亲不让走,但全被她赶走了。
林妍不知道娘亲是怀着什么心情在花楼卖唱的,娘亲曾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后面,她和娘亲卖起了绣品。
日子过得不算好,但也能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