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隽的声音极大,妙心堂内外的人们霎时聚拢到诊室门口,好奇地打量着韩隽和谢清漓。
谢清漓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不屑,韩隽这样自命清高之人,竟然用泼妇骂街的招数逼她就范,属实令人意外。
她缓缓站起身,冷声道:“既然公子坚持认为自己有病,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帮你看一看。依我妙心堂的规矩,看病需付出代价,公子是想出一千两白银,还是留下身上的一样东西作为诊金?”
听到无望公子同意诊脉,韩隽不由得心中一喜,但得知需要一千两白银作为诊金,他不由得脸色黑如锅底,怒道:“还没诊脉就收一千两?你这是在抢钱!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打烂你这些唬人的规矩!”
他伸出手腕,眼中闪着挑衅的光芒,威胁道:“先诊脉,若是你今日说不出本公子的病因,治不好本公子的病,本公子定要将妙心堂砸烂,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所谓的神医是什么样的货色!”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的为韩隽拍手叫好,有些则怒视着韩隽,认为他无理取闹,无望公子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治好世间所有的病症?!
谢清漓面色从容,她微微勾唇道:“既然公子非要如此,本公子便满足你。不过,诊金我会自取。”
韩隽并未在意谢清漓的最后一句话,他将手腕伸到谢清漓面前,脸色满是得意之色,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谢清漓轻轻将手指搭在韩隽的手腕上,她的眼神平静,仿佛一汪深潭,不见丝毫波澜。
韩隽见状,心中得意之色更甚,此刻毒药已经沾到谢清漓的皮肤上,用不了一个时辰,谢清漓便会痛苦地死去。
谢清漓缓缓收回了手,淡声道:“公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大约再过半柱香,公子便会毒发,届时公子的身体会犹如剖心挖肺般剧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