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时的公良丹秋是气得整身颤抖了起来,她用手指着慕川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你,什么你!你不是要诗吗?俺就送你一首诗,你给俺听好!”慕川芎又走近两步,指着那已经气得满脸通红的公良丹秋呵斥道。
随即他转过身将小脑袋高高扬起,眉头紧皱看向北方,慢慢踱着步装着一脸那啥逼样,颇有那啥风范,如果他再大些那这逼就装得更那啥了!
可是即便是他那小小身板还是有些那啥的,这时就见他张口一字一句缓缓念道“金屋藏娇儿,玉盘珍馐不知饥。”
“锦衣绣袄身,马蹄轻跃不知疲。戏蝶游蜂舞,园中日夕欢歌处。”
“醉卧沙场君莫笑,不知边关几人归。鼓瑟吹笙伴,曲罢仍不知稼穑。笑谈间,樯橹灰飞烟灭,谁知战火几时休?”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好,好,好一句‘金屋藏娇儿,玉盘珍馐不知饥。’好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不知边关几人归。’”
慕川芎转身看了过去,这时就见走在前面的是一位老者。
他头戴一顶镶有玉石的黑色头巾,一头白发被整齐地束在后面,下巴处蓄着一撮雪白的山羊胡,眉毛刚毅而浓密,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英气。
再看他身躯宛如洪钟大吕,行走之处,自有一股震慑四方的威势!
跟着他的是一位面庞清瘦,头发发白,文质彬彬颇有儒雅之风的老者。
这人衣着简朴而考究,穿着宽大的袍服,腰间系着一条紫色的丝带,步履之间,带起一阵阵儒雅的风度!这笑声就是他发出的。
两人走到慕川芎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有些那啥的小家伙。
只见那个先前的老者捂了一下那山羊胡一脸严肃地问道“你就是那个这次院试案首的慕川芎?”
而这时还在一旁傻愣的公良元基正要上前行礼,就被那老者用手轻轻压了一下。
那胖妞则是哭得梨花带雨,一下冲上看着面前,那委屈劲甭提了!
她颤巍巍地指着慕川芎有些那啥地说道“爹,他,他欺负俺!”
没想到老者轻轻推开她,徉怒道“哼,他说得不对吗?爹就是太宠你了!还不到一边去!”
“爹,你咋帮外人说话呢!”公良丹秋还想撒娇,这时被那老者狠狠瞪了一下,没办法只得尴尬地那啥起来。
慕川芎一看这气度不凡的老者,心中估摸着这应该就是那成武将军吧!
于是赶忙上前拱手一礼道“小子不才,正是慕川芎!”
“好,这次你得了案首可是帮老夫好好出了口气!”那老者哈哈大笑起来,一改刚才那严肃的样子。
慕川芎一听顿时懵逼了起来,心想“自己考案首跟这老头有毛线关系?你娘的,这是咋回事?”
不错,这老头就是位列三公之后的成武将军公良长风!
而另一个则是他的首席幕僚莫问离,其实他们刚才就在门外听到慕川芎说的那些,直到慕川芎念出那首诗,在莫问离给老将军解释后,他们才走了出来。
看着这小家伙一脸的懵逼样,公良长风也不再管他,只是转过头对着莫问离笑问道“莫老此子如何?”
“哈哈,大才,此子可期也!”莫老头捂须笑道。
“哼,可惜被赵老头捷足先登了!”公良长风冷哼一声。
转头看了慕川芎一眼说道“小子,俺家黑熊和你称兄道弟,你可要好好辅佐他,不然老夫可不会善罢甘休!”
“哇草,这都啥人?看来胖妞的脾气是继承了这老头的!咋这么不讲道理?”慕川芎的懵逼脸顿时更加懵逼了,心中暗自腹诽道。
没办法慕川芎只得上前拱了一下手说道“小子自当力佐元基大哥,可是俺年岁尚小估摸着能助大哥的不多!”
可是他抬头就见那老头用他那双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看了过来,顿时小身体一颤。
赶忙说道“当然如果俺元基大哥需要,川芎定当全力以赴,希望能够对元基大哥起那么一丝丝用处!”
“哈哈,好,只要你尽力!俺公良家也不会让你吃亏的!好了,晚些时候过来陪老夫好好喝一杯!”公良长风听后才哈哈大笑起来。
“哇草,这老家伙不简单呀!”慕川芎这时才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拉着小阿朱退到公良元基身旁!
这时就听老家伙对着公良元基大声呵斥道“二郎听说这次你带回来的那些俘虏,有不少是西且弥国善战的军士是吗?”
“是的,爹!有两百多人嘞!”大黑熊赶忙上前嘚瑟地应道。
“哦,那把这些人都送过来,他们跟北蛮鬼可是有血海深仇,咱们可好好利用一下!”
“听说有不少不愿加入咱们大梁军,有这么回事?”公良老头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爹!他们都想回西且弥国,爹你说咋整?”公良元基有些那啥地应道。
“哼,如果实在不听劝,那都他妈的剁了,喂狗!咱可没那么闲粮养着他们!还想回去,想啥呢?”公良长风顿时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大声喝道。
“西且弥国?善战的军士?剁了喂狗?”慕川芎那小脑袋顿时有些那啥起来,那鬼心思又开始那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