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带着骄傲追忆之色,和两人说起了自己祖母:
“我嫲嬷是太祖努和哈赤的第四女穆库什公主,和太祖第五女、第六女、第九子、第十一子皆是一母所出,本是和硕公主后来因故被夺了尊号,在我六岁那年她就殁了,不过因着满洲早年间的风俗我嫲嬷嫁了三次,留下来的子嗣并不少,我阿玛只是其中一个,也是最有出息的一个,各方亲族旧故们有时候就爱跟着我阿玛多些,这也是朝廷里的一些约定俗成吧。”
听到这些过往之事雅利奇都记在了心里,一般人是不太了解勋贵旧族家事的,不是这个阶层的人怎么也打听不到,就好像正统旗人出身和包衣出身也有差别,而满、蒙、汗八旗出身又会有些不同,这里面的微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怪不得那边对姐姐如此忌惮,说起来坤宁宫里刚宣召了太医,姐姐们可知道?”
辉发那拉氏指向坤宁宫的方向笑容怪异:
“听说那边刚宣召了太医,说是皇后身子已经大好要出月子了,恐怕就这一两日咱们就要去请好了,现在海兰珠姐姐的阿玛又恢复了爵位,皇后只怕更是坐不住了。”
钮祜禄氏笑容不变神色淡然,将剥好的瓜子仁推到了雅利奇面前,又抓了一把榛子看向辉发那拉氏笑道:
“她依着中宫名分很多地方都可以钳制住我们后宫女子,可惜朝廷里的事情可是要鞭长莫及的,我们都是大姓氏出身,族中子弟一呼百应相互扶持,一时的长短不用计较,咱们且看长远。”
雅利奇对她的话很赞同,后妃和娘家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如今明显就是她们娘家得势,后宫里一个月里也瓜分了康熙半个月的日子,理所当然会引起其他人的警惕:
“海兰珠妹妹说的是,我进宫时多少人笑话我阿玛只是个从五品的郎中,现在不也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升官,我族伯图海大人连年高升,从那时开始我就没过过太平日子,但我丝毫不惧,只要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剩下的也不过就是跳梁小丑。”
虽说自家阿玛只是个从八品的骁骑尉,但辉发那拉氏现在已为自己找到了一条后宫道路,此时想法颇多很是兴奋的笑道:
“两位姐姐说的太好了,我虽说家世不如两位姐姐,不过进宫这些日子也学到了许多东西,若是有机会和我阿玛说一说,想来他也能更进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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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利奇和钮祜禄氏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没有过多犹豫钮祜禄氏开口拉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