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的看着君皇乘荒,执着的面容间有两行清泪划过,她无不认真说道:“本宫只要真羽活!”
“哪怕为此得罪太阴,本宫也绝不后悔!”
君皇乘荒生性多情风流,最是见不得美人含伤垂泪,更莫说还是这样一个难得情深不悔的女子。
分明此事与自己毫无干系,瞧着她哭,乘荒心也跟着紧痛了起来。
他柔声说道:“谈何而来得罪不得罪的,事不至此,那小子本就是为六道所不容的尸魔孽障,那太阴大帝若想执意袒护,自是他的过错,只是此事问题不在于那太阴那厮身上。
而是这只尸魔至关重要,乃是将臣之子,是我阿兄钦点放逐至昆仑严加看管的,若是叫你拿了去,其中但凡出了任何差错,我阿兄问罪下来,便是连我,都难逃此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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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胜神后道:“什么叫我拿了去,本宫可是听闻那小子身上为仙尊大人亲自镇锁了封印,便是天大的邪魔也镇降得,途中能出什么岔子?
而且看管那小子的不过是两名小小妖仙子民,那尚昌之事本宫可以不追查下去了,他既劫后重生,本宫自是许些好处给他,叫他们兄弟二人将那尸魔借我几日,待到那太阴老儿答应帮我复活真羽之后,本宫自然完璧归赵于你昆仑。
再者说,如今这尸魔可谓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打杀了去,必然会迎来尸魔一族的可怕报复,纵然路途稍有不慎,叫这只尸魔死在了本宫的手上,那也是我东胜神洲担下了尸魔一族的怒火,仙尊大人怕是还乐得如此。”
“可是……”
见君皇乘荒仍有迟疑,东胜神后打铁趁热接着说道:“我听闻君上在许多年前痛失的司水神源如今却是不知何故,遗失在了这只尸魔的身上。
尸魔狡诈可恨,竟敢以不洁之身,强占他人神物,此事怕也是叫世人暗中多有取笑君上吧?”
君皇乘荒面皮一抽,表情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无妨。”
东胜神后款款一笑,一只轻柔的素手覆盖在君皇乘荒的手臂之间,她低低说道:“我东胜神洲有一秘法,可生剥魂魄,以魂魄入酒而炼,可炼出藏于魂魄之中的灵宝,今日君上助我,我便投桃报李,解了君上着多年以来的忧心之事如何。”
手臂间轻轻搭落而来那柔弱无骨的触感让君皇傲疆心神不禁一荡。
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心中那些陈词好的拒绝之言。
眼前这女人贵为旧神主之妻,素来雍容华贵,虽说谈不上趾高气昂,却也绝不会如现在这般柔声细语、小意温柔。
尽管君皇乘荒知晓这东胜神后对他如此态度大改是有求于他,可偏生他那颗风流温柔心,就吃女人这一套。
“大乱潮音刚过,近日来昆仑山必然是诸事繁忙,正如神后娘娘所说,那小子为我阿兄亲自镇封。
轻水就派了两名化形不过百年的小妖仙子民守护,想来也是没有费多大的心思在他身上,若你只是借用几日功夫的话,这点小忙本座还是出手一助的。”
……
……
天色渐晚,残阳从远峰上落下,只余苍红一线藏于天地山水间,黄晕沉浮的傍晚时节,百里安起杆收饵。
后院之中,隐隐传来药香。
尚昌虽经历此一遭大劫,与兄长齐善彻底与那真仙教离了心。
可他尽管被强行带入那神罚森林之中,为人所控,任人摆布,昆仑山中的人在黄金异雨大起之时,便起碑封界,绝了内外两世,并未及时出手援救。
但看他这副样子,似乎对于自己背后的昆仑净墟仍旧没有生出半点怨怼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