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盛府。
最近的盛府,可谓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不久前,当家主君盛纮跟大女儿侯爵大娘子的争执,后来嫡长子盛长柏和海氏的成亲,总之盛府的氛围很是奇怪。
盛老太太和明兰离开盛府后,管家权又是回到了王大娘子的手中,可这管家权还没怎么焐热,就又分出了一部分交给了盛长柏的新婚妻子海朝云。
海氏在未入门前,对盛府的情况不太了解,可聪慧的她,嫁入盛府后没多久,就发现了猫腻。
这个盛府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她发现公公盛纮跟婆母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融洽,反而是对那妾室林小娘颇为宠爱。
但她毕竟是新妇,虽然发现了一些端倪,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该管的事情坚决不管。
可最近,盛府却有些风声鹤唳,原因是来自于林栖阁,周辰下的暗手终于开始起效果了。
最近林栖阁的林小娘和盛墨兰母女总是咳嗽,在不久前更是咳出血了,把林栖阁的人吓得半死,赶紧叫郎中来替她们把脉治疗,但治疗许久都没有什么好转。
辗转治疗了许久,反而是咳血变得更严重了,最后托了关系请来了一位名医,诊治后的结果让盛府都陷入了恐慌。
林小娘和四姑娘盛墨兰大概率是得了肺痨。
肺痨在这个时代可是真正的绝症,一旦得了,基本上就是没得治,死亡就是最终结果。
所以盛纮得知这个结果后,惊恐不定,请名医治疗,可无论怎么吃药治疗,都没有什么用,咳血依旧持续。
只是短短一个月左右,林小娘和盛墨兰就虚弱不堪,连走路都开始费劲,整日都需要人照料。
盛纮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反而是因为肺痨的原因,王若弗怎么都不让他再去林栖阁。
为此,两人还大吵了一架,但最后盛纮还是怂了,他是疼爱林噙霜和墨兰,可关乎到自己的安危,他还是怂了。
因为肺痨有传染性,所以大致确诊了之后,林栖阁就被封锁了起来,连盛长枫都不许入内。
可这还不是结束,就在几天前,派过去负责照顾林小娘和盛墨兰的丫鬟女使,有两人竟然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咳嗽发热,这可把盛府上下都吓坏了。
此时的葳蕤轩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吵。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盛纮脸色涨红,指着王若弗大吼道:“你可是我的大娘子,怎能如此没有容人之心?”
王若弗指着自己大叫:“我没有容人之心?我已经容忍那个贱人几十年了,现在跟之前可不一样,那对贱人母女得的可是肺痨啊,已经有两个丫鬟被传上了,你还要把她们留在府里,难道真的想要整个盛府都给她们陪葬吗?”
盛纮激动的狡辩:“大夫只是说像肺痨的症状,又没说一定是肺痨。”
“不是肺痨,这都一个多月了,为什么还没好,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甚至还传给了去送饭照顾的丫鬟?”
王若弗寸步不让,愤怒的喝道:“官人,那贱人不过是个妾,我才是你的正头娘子,现在盛府上下,谁不害怕,若是再把她们留在府里,盛家就完了,你想看到盛府的人都传上肺痨,给那个小贱人陪葬吗?”
“如果老太太还在的话,也一定会赞同我的决定,将那对贱人母女赶到城外的庄子。”
盛纮气的指着王若弗直喘气,但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不可能,霜儿和墨儿肯定不是肺痨,她们以前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突然就得肺痨了?”
王若弗一脸不屑:“谁知道呢,或许是她们恶事做尽了,老天爷惩罚她们。”
“你,你胡说,有你这么编排人的吗?”
“我编排?这本来就是事实好吧,官人,反正我决定了必须要把她们送走,如果你非要留着她们,那,那我,我就带着长柏如兰他们去华儿的侯府去住,反正有这小贱人母女的地方,我是不敢住了。”
“你,你,搬到华儿那去住,亏你有脸说得出来,你就不怕被人笑话,被人议论吗?”
盛纮气急败坏,几个月过去了,他依旧执拗着,跟华兰的关系还没有和好,本来就很生气的他,一听王若弗要带着长柏如兰他们去忠靖侯府住,肺都气炸了。
王若弗也不管,大声道:“被人笑话,也比传了肺痨,丢了命好,实在不行,我就回娘家,反正她们不走,这盛府我是不敢呆了,你爱煞了那小贱人,你不怕死,我怕,我们全家都怕。”
盛纮气的直哆嗦,就在这时,盛长柏夫妇走了进来。
“父亲,母亲,你们别吵了。”
王若弗一看到儿子儿媳,急忙走了过来说道:“柏儿,听娘的,你爹要是不把那对贱人母女赶走,你就跟朝云去海家暂住,咱也不要顾面子了,性命要紧。”
盛长柏当然不可能去岳家住,劝道:“娘,没那么严重。”
小主,
“还不严重,肺痨啊,这都已经传了人了。”
王若弗大声尖叫,这段时间她是真的被吓得不轻,她可是最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