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被盛纮言语间的不信任,气的冒火,哪怕她养尊处优多年,至亲之人的不信任,还是让她控制不住怒火。
“父亲,女儿是真的不能理解你的想法,我是盛家的长女,更是靖国公府的正室大娘子,我有必要编造谎言去败坏一个庶出妹妹的名声?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当初父亲就偏袒林小娘和墨兰,将家里弄得一团乱麻,后来她们生了病,将她们送到了城外的庄子,家里是多么的安宁平静,父慈子孝,和和团团,结果父亲你非要把她们在带回来,非要搞得这个家鸡犬不宁。”
盛纮大怒:“你这是在指责我?是,你是国公府的大娘子,你了不起,但这里是盛家,不是靖国公府,你想指责我这个父亲,就是在忤逆不孝。”
华兰说道:“父亲,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每次一遇到事情,就只会退缩,只会怪别人,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为了家里好,告诉了你,你却不信,还说我撒谎,你为什么不能反思一下自己,如果不是父亲你宠溺林小娘,我们家哪会有那么多的糟心事。”
“你,你,好啊你,你现在当了国公府大娘子,当了一品诰命夫人,本事也变大了,开始教训起我来了,你,你,忤逆不孝,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盛纮气的想要去打华兰,可手抬起来,又没有了勇气落下,急的整个人在房间里打转,嘴里嘟囔着发泄心中的怒火。
华兰却早就已经不怕盛纮的发怒,继续说道:“父亲,现在不是说我忤逆不忤逆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墨兰的事情,若是她跟令国公嫡幼子私通的事情传了出去,到时候我们盛家上下都是要受影响的;”
“我倒是不怕,可五妹妹和六妹妹在婆家怎么办?还有父亲你和长柏的仕途,若是被这样的名声拖累,必定会被人耻笑,到时候盛府才是真正的掉入深渊啊。”
盛纮的脚步瞬间顿住,华兰说起几个女儿的时候,他倒不是很在意,可说到自己和长子的仕途时,他承认自己紧张了。
更紧张的还是王若弗,这可是她的丈夫,她的女儿,她的儿子,她比盛纮要紧张数倍。
“官人,官人呐,华儿可是我头生的女儿,从小到大一直都在给我们长脸,现在她说话你不信,非要信那个贱人生的贱丫头,还要拿孩子们的名声和盛家的去赌,官人呐,你是真的鬼迷了心窍吗,还是被那贱人给迷了心窍?”
盛纮的脸色不断的变化着,他别的都可以不管,但是自己的面子和盛家的前途,他不得不顾。
“华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事到如今,父亲还是不相信我吗?如果父亲还是不信,那你就亲自去抓,墨兰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以后肯定还会继续,你们可以先盯着墨兰,只要她出门了,就跟着她,一定能抓到她私通。”
听到华兰出的这个主意,盛纮又是惊的跳了起来。
“你让我一个当父亲的,去抓女儿的私通?”
“不然呢,我说了父亲也不信,就只能让父亲你自己亲自去抓了。”
王若弗非常赞成:“官人,我觉得华儿这个主意好,要抓就抓现场,不然那对贱人母女指不定怎么撒娇装晕的否认呢。”
其实按照她的性格,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去抓林噙霜母女了,可华兰回来的时候就先跟她打了招呼,所以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怎么做才正确。
盛纮脸色阴沉不定,他有心想要现在去找林噙霜母女对峙,可他也并不是真的傻,他只是沉迷于林噙霜的温柔陷阱,实际上还是有自己的判断力。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涩声道:“好,就按照你们说的,等墨儿下次出门,你们再通知我。”
这次一家三口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共识,一切都是等抓到了当面,再说以后。
男女之事一旦突破了,的确是难以控制,更何况墨兰还是怀有目的性的靠近,所以没过几日,墨兰就又再次出门,前往了三清观。
就在墨兰去三清观的时候,一直派人盯着的王若弗就立刻得到了消息。
这时她的心情真的是忐忑不安,难以自控,她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女儿华兰,可再相信也不如亲眼所见。
现在一切都朝着华兰所说的去发展,她是又激动,又忐忑,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抓,可又担心不能达到目的。
但不管怎样,她也是第一时间带人出了门,又通知了盛纮,然后带上了全部签了死契的下人。
如今盛府可是汴京城里十分有名的家族,已经嫁出去的三个女儿,都是嫁的不错,其中两个嫁入了国公府,一位是国公府大娘子,一位是将来的国公府大娘子,另外一个也是很有前途的进士夫人。
再加上还有俩个在朝中为官的人,其中嫡长子还仕途光明。
若是盛家的女儿私通被传出去,绝对是影响甚大,让人笑掉大牙不说,以后她跟别府的大娘子的聚会,都没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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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但盛府上下却没人有心情去欣赏,都是面色凝重的赶到了三清观。
盛纮来的也很匆忙,脸色难看至极,王若弗可不看他脸色好不好。
“官人,他们已经进去了,你是现在过去,还是等会再过去?”
盛纮脸色难堪,很是不满的瞪了王若弗一眼,然后带着人冲向了玉清观。
早就积压了无数怨气和怒火的他,哪还能耐心的等下去,他带人来到了玉清观的后院客房,一直在外面放风的丫鬟,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被盛家的人给控制住了。
在下人的引领下,直接纠缠冲进了院子,来到了房门前。
盛纮正要奋力的推开门,突然屋内传来了一阵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让他的身体瞬间僵直,推门的手再也发不了力。
他的身体就像是瞬间垮了一下,慢慢的收回了手,本来就已经很丢人了,若是这个时候推门进去,看到了更丢人的场面,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所以他只能颓废的放下手,转身离开,等了好一会,他感觉差不多了,才猛力的推开房门,冲进了屋。
当他冲进屋内,看到那一张大床,以及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和散落满地的衣裳,只觉得气血涌上头去。
“啊!”
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然后猛地转过头去,实在是不忍再看这令人作呕的现场。
墨兰和令国公家的嫡幼子也都是被吓个半死,急忙拉过衣服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墨兰更是发出了惊慌恐惧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