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镇业一再的哭诉恳求,安帝也知道李镇业可能是被任辛利用,但事情已经传开,满朝文武都觉得是李镇业谋害了大皇子,尤其是大皇子那一系的人,所以他必须要对李镇业进行惩罚。
现如今的安帝,自认为身强力壮,再当个十几年的皇帝也不成问题,所以他才会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不怎么上心。
纵然死了一个,发配了一个,但还有一个刚出生的三皇子,甚至在他看来,年幼的三皇子是比其余两个儿子更合适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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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镇业被流放天门关,即便是他心里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卑微憋屈的遵从皇命。
他只带了自己的亲随,在一队禁军的押送下,前往了天门关。
但就在他们远离安都,快要抵达天门关的时候,突然有两个刺客杀出,那队禁军誓死反抗,但已经无力阻挡,被全军覆灭。
李镇业和他的亲随紧紧的抱在一起,吓的浑身发颤,丧魂落魄。
“你们是谁,你们是什么人?”
任如意缓缓的转过身,面向二皇子,语气冰冷的问道:“二皇子,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李镇业看到任如意的模样,愣了一瞬,紧接着如同看到诡似的,颤抖的更厉害了。
“你,你,你是任辛,竟然真的是你,你竟然没死,你害我,是你害我……”
被发配后,他也是知道了自己被发配的原因,所以见到任如意后,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就是任如意害他失去了一切。
但不管他如何的愤怒,再次面对任如意,他却是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又如何会是杀人如麻的任辛对手。
任如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当年害死娘娘的凶手,你也是其中之一,娘娘那么爱你,你却背叛她。”
听到这话,李镇业猛然大喝:“你凭什么怪我,这不是我的错,都是母后,她为什么非要跟父皇对着干,如果她跟父皇好好的,我就能做太子,我也不想那么做,可一切都是母后她逼我的,都是她自找的。”
“你真的是一点都不配得到娘娘的爱,你也不配做娘娘的儿子。”
任辛看到他狰狞的面孔,那不知悔改的态度让她彻底的失望,当初她跟皇后亲近,也是看着李镇业长大的,但看看现在的李镇业,娘娘就算养条狗,恐怕都要比这个亲生儿子有孝心。
李镇业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任如意却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剑瞬间从李镇业的身上划过。
伴随着李镇业发出的凄惨大叫,任如意甩掉剑身上的血迹。
“你是娘娘的儿子,虽然背叛了娘娘,但毕竟身上有娘娘的血脉,所以我不杀你。”
一旁的周辰嘴角抽了抽,这就是自家夫人啊,嘴上说着不杀,但却比杀了更让人痛苦,毕竟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纵然还活着,但这一辈子也就是个废人了,活着不比死了好多少。
挑断了李镇业的手脚筋后,任如意就和周辰迅速的离开。
这样的结果在周辰看来也是非常不错,最起码现在的李镇业是去不了天门关了,没有了李镇业这个内鬼,北磐想要攻破天门关,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安都内依旧是风起云涌,任辛一日没被抓住,安帝心中就一日不得安宁,
而且随着这些日子的事情,朝局也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毕竟安帝勾结北磐,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不义之举,这使得安帝在国内的威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尤其是在最近的朝会上,更是有御史朝堂参奏,质问安帝是否真的勾结北磐,气的安帝当场雷霆暴怒,若不是百官拦着,他可能就要砍了那个御史的脑袋。
深夜,梧国使团驿馆的一处房间里。
周辰跟宁远舟等人聚在一起,于十三好奇地问:“怎么就你一人,你家夫人没跟着?”
周辰道:“两个人目标大,我一个人过来商议就行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宁远舟面色严肃的说道:“永安塔附近的兵力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最近你们闹得动静很大,那边虽然没有减少守卫,但也没有增加,即便是我们有所准备,想要攻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知道,不过我跟如意已经做出决定,会选择刺杀安帝,只要我们刺杀安帝,不管成功与否,永安塔的守卫必定会变得最衰弱,到时候你们就有机会救出梧帝。”
“什么?你们要刺杀安帝,你们疯了吗?”
听到周辰的这个决定,宁远舟几人都是吓了一大跳,之前刺杀大皇子李守基是成功了,但李守基毕竟只是皇子,是住在自己的府邸,可安帝不一样啊,他居住在皇宫,那可是安国守备最森严的地方。
纵然他们都见识过任如意和周辰的武功,但依然不觉得他们可能会成功。
周辰道:“不用担心我们,我们既然选择了这么做,自然是有了充足的计划和准备,你们要做的就是抓住机会。”
“可是。”
“别可是了,反正我们是决定了,刺杀的时间就定在……,到时候你们如何行动,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周辰并没有在驿馆多做停留,跟宁远舟他们商议完之后,就迅速的离开了,只留下了满脸沉重的几人。
“老周,终究跟我们不再是一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