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面露绯红,好似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潘大夫人这才住口。
两人落座后,闲聊片刻,潘大夫人说明来意,“明儿家里可是要来什么客人?我听说你安排人预备席面,往年这些事都是我料理,你新进门,面子薄,我怕你一个人料理不全,狠不下心管束下面人,所以来问问,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云开笑道,“多谢大伯母关心,明日确实有客人登门,说是江家人,要和家里谈生意。三郎不在家,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不敢贸然答应,但人家既看得上我潘家,诚心合作,我潘家也不能失礼,把人晾着总归不好,不如请进家里用顿便饭,全了彼此脸面。”
“甚好。”潘大夫人赞了一句,又道:“可是那个江家?”
“正是。”云开回道。
“来的是谁?”潘大夫人问。
云开道:“江厌。”
“那家人等闲不露面,也不知这一回来我潘家想做什么生意。”潘大夫人垂下眼睑,随口问道。
“我也不知,江郎君信中并未说明。”云开道。
“罢了,左右外面的事和咱们不相干,琢磨再多也没用,眼下把明日的席面办好,不丢了潘家的脸面才是最要紧的。”潘大夫人笑看着云开,“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我。”
“多谢大伯母。”云开道。
两人又虚与委蛇一番,潘大夫人方才离开。
云开送她出了院子,再回屋,脸色猛然下沉。
潘大夫人戴着老夫人的金项圈明晃晃在她跟前晃悠,想着她不知晓那东西的来历,把她当傻子耍,真是把她当傻子耍。
盗取婆母嫁妆,还堂而皇之戴在身上,当真是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