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我有一个问题。”
姜安自酿酿身后走出,问道:“姜屿川真有贵人之相吗?”
“他真能佑南商黎民百姓吗?”
“唉…”
国师摇头,“此事是老衲当年妄言。”
“老衲此举也是为了天下众生。”
“哈…”
小姑娘轻笑,“为众生?”
“为众生杀一人,就不算杀生?”
她的问题犀利,逼得国师哑口无言。
她喝声道:“杀人就是杀人,你找什么借口!”
“整日端着慈悲为怀的佛祖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国师是个能感化世人的真神!”
“虚伪!”
“你想普渡众生、你想拯救苍生,那你去祭道啊!”
“算计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你无耻!”
若不是有酿酿拉着小姑娘,恐怕此刻她已然冲上去比划一番了。
“什么传经解惑,你这十几年不在寺庙待着,满南商的拯救世人到底是在行道还是在赎罪!”
姜安的话自寝殿中回荡,揭开了国师最后一块遮羞布。
“阿弥陀佛…”
“闭嘴!”
姜安的脸涨红,气的连指尖都在颤抖。
她猩红着眸子,“你这种人不配近侍佛祖,佛祖也永远不会看你一眼。”
“佛救世人,可你得先是个人!”
正言吞了口口水,额头直冒汗。
一来实在是因为听了些了不得的东西,二来就是小姐骂的实在是太狠了些。
要知道,国师侍佛,也算是修行。
姜安这几句话,若是心不坚者,足以毁其道心。
“姜四,出来!”
一道影子自梁上下来,无声立在一侧。
小姑娘平复着心绪,哑着嗓子说道:“最后一个问题,问你老和尚,问太妃,也问姜四。”
她的嘴张了又张,声音都在抖,“我到底是姜屿川的女儿还是我爹的女儿?”
为什么应该跟着姜屿川的暗卫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为什么太妃说她长得像姜屿川,为什么她一直质问自己的生辰、生母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