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眼神古怪的看了祁钰一眼,然后随意地说了句,“没什么,只是我今日回来,才发现汀水居里还留了许多东西,在想着若是都带去王府了怕是放不下。”
祁钰嗤笑出声,“王府那么大,还不够你折腾吗,你想带回去就都带,让你的丫鬟过来帮你收拾,何必自己动手呢?”
温言听着祁钰那一副大爷家大业大的语气,忍不住无语了下。
“殿下不知道,这汀水居里的一花一草,都是我亲自打理的,妾身在这里住了十六年,如今骤然分别,心中很是不舍。”
“这有什么,齐王府与敬国公府同在京都,也就隔着两条街,你若是想回来随时便能回来,或者也可请岳父岳母、舅兄上门,有什么不舍的。”
祁钰十二岁就进了军营,等他再长大点就出宫建府,后来没多久就奔赴边关,于他而言,无论是宫中、还是王府,都是歇息的地方,二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过温言是女郎,从自小长大的国公府出生、长大、都是在这汀水居里,对这里感情深厚,如今她嫁给了自己,他不是那等喜欢拿着规矩约束妻子的郎君,只要温言不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他都能由着她。
何况只是回娘家这样的小事呢!
温言闻言,觉得祁钰也不算是没有优点。
不过他是男子,到底不懂女子出嫁后离开自己待了十几年的地方,那种不舍,他一个郎君是没法感同身受的。
“殿下说的是,我若是想母亲他们了回来一趟便是,确实不必全都带走。”
温言叫了素秋进来,让她捎带几样常用的物件回去就好,不必兴师动众的。
至于方才那幅画,温言还是将它留在了汀水居。
祁钰与温言在汀水居里歇过晌就要回王府了。
两人来到正堂,二房、三房的人中午用完午膳就回去了,眼下正堂里坐的都是敬国公府的一家子。
见自己姐姐要走了,四公子很是不舍,眼睛红红的,看着温言,“姐姐才回来待了没多久,就要走了吗?”
四公子这个年纪已经懂得了姐姐已经嫁给齐王,以后就要住在齐王府里了,所以小孩儿只是想让姐姐多在家里待一会。
温言也很舍不得弟弟,弟弟在衡山书院上学,一个月也就回来两三次。
今日是赶巧书院放假,姐弟两个才能见上一面。
“川儿,下次学堂放假,姐姐让人接你来齐王府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