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小弟诸多琐事缠身,怠慢兄长了,请兄长恕罪。”
一进院,秦诩就找了个借口,连忙躬身施礼赔罪。
听的玄珠别过头去,强忍憋笑,好不辛苦。
张则从屋中出来,脸色很不好。
开口就质问道:“秦君侯,莫非有僭越称帝之心不成?”
秦诩脸色无辜,直呼冤枉。
“兄长,可莫要冤枉小弟,这话从何说起啊!”
“哼,囚禁皇后,先帝长子于秦府,敢问君侯,这是臣子所为?”
秦诩不由翻了个白眼。
“兄长冤枉小弟了,小弟奉先帝旨意,负责监察皇后和毋极侯,这点兄长是知道的,如今幼帝登基,何进蠢蠢欲动,这何皇后也是意图回洛阳,小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待朝廷稳固,小弟肯定会撤了秦府周围的军队,还他们母子自由。”
张则脸色越发复杂了,一会儿悲,一会儿恨的,仰头长叹一声。
“乱臣贼子当道,我大汉……未来何在啊?”
秦诩脸色多少有些尴尬。
这话,貌似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兄长,正因如此,我等当发奋图强,拯救汉室于微弱,小弟恭请兄长助小弟一臂之力。”
秦诩语落,张则抬眼直勾勾的盯着秦诩,那目光极其复杂,有钦佩,有愤恨,有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盯的秦诩浑身发毛。
好一会儿,张则悠悠开口。
“若论亲民仁政,你秦牧之在天下诸多官吏之中,当为第一。”
“不敢当,不敢当!”秦诩谦虚的应了一句。
心里微微一喜,可接下来的话。将秦诩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你秦牧之,不尊皇权,不敬礼法,放任女子为官持政,更甚者,带异族女子招摇过市,任用亲卫,此乃倒行逆施,倒反天罡,听张某一句劝,悬崖勒马,为时不晚,你若答应整改,我便留下为你效命。”
秦诩脸色一沉。
一旁的玄珠,那双大眼睛,都快吃人了。
“兄长认为,小弟这么做,是错的?”
张则沉声道:“不仅错,而且是大错特错。”
“也罢,古语言,道不同,不相为谋,在小弟眼中,民就是民,没有男女之分,尊卑贵贱,只要他有才能,小弟就敢任用,总有一天,小弟会证明,我是对的,兄长才是错的。”
张则复杂的看着秦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