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玄捋了捋胡须,受了一礼,疑惑的看向蔡邕。
“噢,昭姬是老夫的女儿,阿满是老夫那个不成器的徒弟,硬塞给老夫的,算是徒孙。”
“哼,别提你那徒弟,一提老夫就来气。”
乔玄如今对秦诩的怨念越发重了。
蔡邕莞尔一笑,深知其中缘由:“劣徒让公祖兄见笑了。”
“公祖兄,不妨跟老夫去学宫住些日子可好?”
“你不提老夫也要去,老夫倒要看看,能让你蔡伯喈甘愿任教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请。”
两老头雷厉风行,未做过多停留,直接回了恒山学宫。
恒山学宫,在上曲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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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的也不是很远。
这座学宫自打建成以来,算是整个中山郡,乃至周围数郡范围内,最大的一座学宫。
蔡邕入驻之后,慕名而来的学子,归隐之人很多。
其中有大半都是冲着蔡邕的名声来的。
恒山脚下,一座恢宏雄伟的建筑,虎踞一座小山头,背靠恒山,面朝东方。
马车停下,乔玄下车。
抬眼便看到蔡邕亲笔手书的四个大字‘恒山学宫’。
左右两侧的石柱子上,还刻着一幅对联,看的乔玄直皱眉,跟蔡邕的字一比,写对联的这几个字,足以用狗爬来形容。
可就是这几个字让不少人,驻足良久,皱眉不语。
蔡邕笑而不语。
笑眯眯的抚着胡须,一脸傲然。
“当官不为民,不如种粟米。”
就是这简短算不上对联的一句话,却让乔玄,驻足了良久。
一句话,道尽秦诩坚持‘以民为本’的战略方针。
也暗示了恒山学宫的教学理念。
当初蔡邕坚持用这句话做楹联时,还遭到了秦诩的反对,倒不是这句话不好,而是他的字,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可蔡邕还是坚持这样做,无视秦诩的反对,将这句话刻了上去。
“公祖兄,你我在官场混迹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这心中理想,有朝一日,能在这小小的恒山学宫萌发吧?”
“时也,命也!”
乔玄唏嘘一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