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丞相很想说等死吧,没救了。
但是为了赶紧把这个大冤种送走,林丞相还是好声好气的安抚钱国公。
“国公爷,不如静待结果,以观后效。如若今日失了机会,下次陛下要用人办事,国公爷努力争一争,只要为陛下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陛下不看佛面也看僧面,多少会给些荣宠。”
钱国公觉得林丞相说的十分有理,但是他不想错过今天这么好的机会!
他这心里就像有数万只蚂蚁在爬,哪里能静下心等消息。
钱国公立刻拿出他准备的银票,放到桌上,神情激动,他甚至将手上的板戒和腰间的玉佩,全部都拿下来,一起放到桌上。
“丞相,明人不说暗话,老夫恳求您老人家行行好,帮我国公府避过这难关,日后,我国公府的钱财,任你取用。”
林丞相:“……”
钱国公玩这么大,有什么用,他也没办法啊,按照皇帝的勤勉程度,大概率已经在批奏折了,至于秀女,大概被忘到脑后了。
林丞相:“本官知道了,国公爷,你回去等消息吧。”
钱国公听到林丞相的话,立刻双眼放光,激动地握住丞相的手,直呼丞相是他的知己。
林林丞相一脸猫猫头问号,用力抽回手,准备送客。
赵景珩将钱国公的奏折扔到九位秀女的眼前,他看着穿着暴露的秀女,皱起了眉头。
“朕听闻尔等父亲哭诉家中贫苦,无米下锅,朕特地想向尔等求证,尔等以为如何?”
钱国公家的九位秀女,见形势不对,立刻跪下求饶请罪。
站在中间的那位秀女,却是神色镇定,她向前捡起皇帝扔下的奏折,翻阅了一遍,然后传给其他姐妹。
她福身一拜,露出盈盈细腰,望向皇帝的眼神十分冷静,回话不疾不徐:“请陛下恕罪,奴婢的父亲的描述笔法有些夸张,奴婢家贵为国公,虽不比其他世家富裕,但也比寻常人家富贵许多。奴婢自幼在家中,帮母亲管理后宅,核对账目,对国公府的盈余尚有了解。国公府幸得陛下隆恩,得以承办大选,其中虽花费巨大,但对国公府多年的积蓄而言,并不算什么,家母早便劝谏父亲,让他早日还清国库欠款,只是欠款之巨大,实在令父亲苦心,父亲担心还完欠款,家中现银周转不良,会妨碍大选,再加之,父亲为人有些抠门,性子别扭,这才拖到如今才还清欠款。陛下,奴婢的父亲一心向着陛下,虽才能不显,但对陛下忠心耿耿,还望陛下饶了父亲,奴婢愿意写信给家母,让母亲好好规劝父亲,请陛下再给奴婢,给国公府一次机会,奴婢铭感于心,求陛下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