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晚能不知道顾星言的小心思,撩开车帘:“周伯,我们先走吧,哥哥不习惯坐马车,让他骑马便是。”
“本王的夜玉借给他。”
李双晚轻笑:“夜玉可是一匹烈马,你确定哥哥能驯服得了它?”
顾星言双手一摊:“连一匹马都驯服不了,他就不是少将军了,那他就靠着两条腿走着去吧。”
李双晚放下车帘:“周伯,出发吧。”
“唉,好咧。郡主,九王爷,您二位坐好喽。”
马车刚启动,李元乔就出来了,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直跺脚。
莫林笑眯眯把手上的马缰绳递过去:“少将军,您请好,这可是咱王爷的汗血宝马夜玉。主子说了,您今儿个若是驯服不了它,那只能靠两条腿走去东宫了。”
李元乔恶狠狠瞪了莫林一眼,接过马缰绳,刚要翻身上马,就被喷了一脸的马气。
夜玉斜睨李元乔一眼,侧过身,留给他一个傲娇的后背。
李元乔呵呵冷笑两声,他还就不信了,他堂堂少将军,能驯服得了千军万马,驯服不了一匹汗血宝马了。
几人到东宫的时候,朝中众大臣及其家眷几乎都到了。
李元乔是牵着夜玉走来的,一头的汗。
见到自家妹妹和顾星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此时的凌恒已非昔日的恒王。
想当初,恒王妃死的时候,可没有多少人来祭拜。
此刻,凌恒一身素服,怀中抱着幼小的婴孩站在灵堂的棺椁前。
他面色憔悴,神情极度哀伤,整个人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许多。
甚至连眼神也黯淡无光。
李双晚和顾星言等人便是这个时候进的东宫。
凌恒一双阴毒的眼直直朝李双晚射过来,恨不得在她身上射穿几个窟窿。
要不是这个女人,他的芝儿就不会那么早死!
是她把所有一切告诉了李双苗这个蠢货,利用了她对自己的深情。
是她害死了芝儿,却装模作样地穿着一身素衣来祭拜芝儿。
她有什么资格!
他们李家人,全是一副虚伪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