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用装嘛?这长相,这打扮,往那一站就是富少!”
二人哈哈大笑,举杯干了。
三天以后,就是那艘船的出港日,二人再度分手,这一次没有上次那么决绝,总算多了几丝烟火气。
陈恭澍给贺远准备了几百块大洋,这年头,不管是国府还是敌占区,不管是香港还是西南,沉甸甸的银子都是硬通货。
贺远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好在他并不晕船,但是一连多日吃喝坐卧都在船上,还是憋屈的很,瘦了一大圈。
船到香港后,贺远在香港住了两天,不为别的,就为了找点儿陆地的感觉,马上还得坐船走呢。
这时候的香港虽然也是繁华,但比之前世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一样。
所幸此时的香港还没有沦陷,看不到鬼子的膏药旗,满眼没有红框敌人,心里真是舒爽。
贺远有那么一瞬,动过心思就在这里安稳下来,凭着自己前世的头脑,发财,成名,都不是什么难事。
但随即意识到,用不了三年,这里也将成为鬼子的盘中羹,大好河山被日寇铁蹄践踏,自己居然想过个小富即安的生活,实在是无能无耻的想法。
两天后他就再次毅然上船,到了广西北海,这次再下船,就是华夏的土地。
武汉一战后,鬼子最早一批登陆华夏的老兵已经基本上伤亡殆尽。
兵力短缺加上物资供应不足,全面进攻的态势被遏制,号称三个月灭亡华夏的鬼子,终于意识到华夏之大,自己之渺小。
贺远第一时间找到军统广西站,广西站早就接到军统局的电报,对贺远是毕恭毕敬,款待非常好,并且亲自派人一路开车送他到重庆。
“想不到名震天下的英雄居然这么年轻。”亲自来迎接贺远的,是军统重庆站副站长余鸣海。
他四十来岁,上校军衔,戴着金丝眼镜,声音洪亮。
余鸣海 生命值:94/97
上校亲自来接一个小小中尉,这其中不单是对贺远建立功勋的赏识,还有相对于徐处长的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