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个伙计吓得哆哆嗦嗦,要不是现在安静下来,他们还不敢上前探问情况。
“军统抓人!不要声张,泄露了消息把你们都抓起来。”
贺远举着证件从楼上到楼下,每个房间都走了一趟,安抚店家和客人的情绪,同时也察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混在旅店。
安幼贞的房间他也去了,两人并没有多说话,贺远希望她好好休息。
对手已经找上门,总要留个生力军保存体力。
当晚,贺远和袁庆审了一下,可是被抓的两个人什么都不说。
于是贺远安排袁庆守夜,自己和黎子祯睡觉休息。
第二天,袁庆补觉,黎子祯在内,安幼贞在外,看守这两个俘虏,贺远则出门去打电话。
虽然这件事不希望惊动成都站的同行,但是人手不够,贺远觉得打电话请示余鸣海。
余鸣海给了他一个电话和地址,让他打电话找这个人。
“这个人叫厉海彬,原来是我的手下,现在在成都站任情报处长,你有什么难办的,都可以找他,不必客气,不久的将来,你们俩可能就是同僚了。”
电话里,余鸣海的语气既很得意,又很神秘,显然蕴含深意。
但是现在的贺远没时间想那么多,照着号码拨通电话后,对方只简单问了他所在的位置,说了声‘稍等’,就挂了电话。
贺远想了想,又给重庆城防司令部的马静雯打了个电话。隐晦地告诉她,自己出差在成都,回去日期不确定。
这是一个必要的程序问题,马静雯作为他的上线,必须时刻掌握他的行踪,一旦出事,也能知道是在哪里出了问题。
马静雯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没什么起伏,这多少让贺远有些失望。
放下电话不到二十分钟,一辆轿车开到旅店门外,车上下来两个礼帽压得低低的青年人,来找贺远。
几个人都没多说话,贺远把两个俘虏交给厉海彬派来的人,眼看着他们的车驶出胡同。
安幼贞悄悄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现在该怎么办?”
贺远道,“下午应该就有审讯结果了。这是余副站长派来帮助咱们的人,是瞒着成都站的,不要声张。”
黎子祯也凑过来,低声道,“安处长,贺科长。咱们刚来就被盯上了,说明重庆站里有鬼子的卧底,不然咱们脸上又没贴纸,怎么就露陷了?”
贺远还没答话,刚才来接人的那个年轻人又回来了,远远看着贺远,招了招手,做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