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上次‘回天阁’林寒被刺杀,局里徐处长亲自来站里督训,那天原本是训斥岑科长的,但是您和徐处长耳语了几句,他就消了火,这件事情能说嘛?”
余鸣海老脸一红,“这件事情不是什么机密,当然可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天赶巧,用对了地方而已。”
“那些日子岑科长的手下监听到一段电台发报的信息,位置就是咱们站附近,当时怀疑是日谍联络,所以报了上去,刚好那天就让徐处长少骂了几句。”
“可惜,后来就监听不到它的电波了,慢慢也就不了了之。幸亏徐处长后来也没有深究,不然就难堪了。”
其实这件事情贺远早就听说过了,站里就像个社区,岑子阳又不是嘴非常严的人,贺远已经听安幼贞说过,岑子阳请她处里的技术人员帮忙跟踪,破译这段信息。
“这和当前的案子有关嘛?”余鸣海转头就把军将了回来。
贺远道,“我刚刚又审了一遍东本五郎的报务员。在东本五郎招供之前,他们和上海方面一直是按照接头规定,每三天收发报一次,进行接头的。那段时间正是我调查谷清案的时候。”
“刚才那个报务员交待说,最后一次接头的日子,正好是我给谷清案结案的日子。第二天我放假,第三天东本五郎招供。第四天,本该是他们再次发报的日子。”
余鸣海想了一会,“东本五郎招供那天进行了治疗,咱们是第四天晚上通知成都方面,第五天早晨成都方面抓捕了这两个人。也就是说,这期间他们确实应该和上海方面再联络一次的。”
“是的!但是联络并没有发生,到现在也没有。”贺远道。
余鸣海眼睛发亮,“这就是说,上海日谍方面事先就知道东本五郎已经招供了,认为这两个报务员也已经处在危险当中,或者认为他们已经被控制了,所以自动停止了联络。”
“站长!站里还有内应!上次我们去成都的行踪泄露;岑科长监听到的附近发报信息;以及这次本该多出一次的联络都说明,五金铺子这条线,并没有完全斩断。”
余鸣海又是老脸一红,作为当事人他当然知道,起码岑子阳监听那件事就没有解决,但他最近因为调往成都的事情,和站长曹彦搞得有些僵,所以故意放话说重庆日谍已经彻底清除。
真实想法是想给曹彦埋个雷,等他走后必定暴雷,给曹彦一个难堪,自己也就能出口恶气。
“我也知道站里大概还有隐患,但是对于大面积筛查,曹站长是有些抵触的,上次他就认为我大张旗鼓的严查全站,没有和他商量,搞的不是很愉快。反正这个漏网之鱼层级不高,暂且由他去吧,等到出了问题,曹站长就知道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