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觉得,贺远或许还有用,反正也这么久了,暂时先不必翻脸。
“来!关桑,去办公室坐坐。”
藤田无论手势还是称呼,都对贺远进行了降级处理。
他之前都是称贺远为关君,正林君。这是尊重的称呼。而桑同样是尊重,但更多的是客套。
就仿佛叫赵凤婵为赵小姐,和叫她为凤婵,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亲疏阶段。赵小姐的称呼明显比凤婵要客气、疏远得多。
贺远淡淡一笑,随着他来到办公室。
刚才,那个总务股的鬼子离开的一瞬间,他已经用意念把鬼子放在桌上的佩枪装进了空间。
一旦出现失控的局面,自己也不至于束手被擒。
“你滴,为什么会觉得潘......刚才那个人很可疑?”
“因为他的表现非常值得可疑嘛。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脸,他甚至不敢看你一眼,眼神全是慌乱。他一定心里有事,就和......现在的藤田君一样。”
“哦?”藤田辉夫打了个哈哈,无论表情还是声音都很尴尬。
“从早晨的电话开始,我就觉得藤田君一定有什么事,直到现在,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了。我不知道问题所在,所以我来解决问题。我的性格就是绝不容忍问题存在。”
藤田辉夫笑着摇摇头,直视前方,就是不看贺远,心想,你的问题不一样,你是国党间谍!某种程度上说,比黄金失窃的事更重要。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喧哗,几个宪兵簇拥着被捆起来的潘玉阳进了房间。
潘玉阳原本整洁板正的衣服已经肮脏皱褶,额头青肿,鼻侧嘴角还有未擦净的血迹。
“藤田课长!冤枉啊,为什么要抓我?”
藤田一看就知道,在抓捕过程中发生了反抗,眯眼冷笑道:“你冤枉?我并没说你怎样啊,你冤从何来?还有,你要是冤枉,为什么要挣扎逃跑呢?”
潘玉阳一怔,知道自己表现过火,提前一步进入剧情了,脸上立刻变了颜色,又青又白。
藤田瞬间变回狰狞的面目,厉声道:“潘玉阳!东西在哪儿?你快交出来,这次我可以放过你,不然......”
潘玉阳嘶声道:“什么东西?我是冤枉的,课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