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思忖道:“市党部不能硬闯,因为我对那里也不熟,搞不好就是枪战,对咱们和里面被抓的人都不好。”
想起自己上次被抓后待过的地方,应该就是刑讯室。那里是地下室,有块贴墙的换气窗。
“把大门岗的人敲掉,你和老孙守住大门,我进去,你们注意我进去的地方。”
贺远依样画葫芦,再次用证件骗过门岗,然后趁机打晕,这次两辆车子都停在大门外,孙彼得装成门岗站岗,章运来跟着贺远,从外面打开那扇墙角的铁窗,用铁钳剪断铁条。
“我如果丢这根铁条,你就喊人来接应。”
贺远说着,拿着铁条下到地下室。
一落地他就差点摔了个跟头,接着鼻端闻到血腥气。
看来白天这里拷打过那些被抓的地下党,脚底下的应该是血迹。
贺远把脚底蹭干净,推开门,蹑手蹑脚出来,旁边就有间屋子灯火通明,显然就是关人的禁闭室了。
他过去趴窗户一看,果然,对面一张桌子上,一个值班看守趴在那儿似乎在睡觉。
他轻轻拉门,门没锁,一拉就开了。贺远握着铁钳子,摸进门一看,左侧就是两间牢房,里面似乎关的有人。
韩瑞根说抓了九个人,中统成都站关了五个,这里就该是四个了。
而且他说已经有人叛变了,应该是在这四人中。
刚才救出的五个贺远看了,都是自己人。
他静悄悄摸上前,照着睡觉的看守就是几铁钳。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看守在睡梦中就嗝屁了。
贺远来到牢房前,一间关着个女人,一间是两个男人,都是自己人。缺少的一个应该就是叛徒了。
他从看守桌上拿起钥匙,挨个试着钥匙。
那个女同志没有睡,听到动静凑过来看,惊喜地喊道:“同志!你是来救我们的?”
贺远点头:“还有一个是不是叛变了?知道他们把他关在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