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一碰酒杯,一饮而尽。
“贺远,其实有些话我早就应该给你说的,一直没说是以为我不会被调走,可没想到我现在被调走,恰恰就是因为这些没有说出来的话。既然这样,那我就没有啥好藏着掖着的,都给你说了。”
韩瑞根擦拭了下嘴边的酒迹,随意吃了几粒花生米,盯视着贺远认真的说道:“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能想到我这个中统局的成都站站长为什么要接近你吧?”
“是杨文海吧?”贺远淡然说道。
“就知道你能猜到的,没错,就是杨文海,他让我在这里一定要监视你,最好是能找到你违法乱纪,通敌叛国的罪名。”
“我知道你没有,你这样的民族英雄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但问题是我相信,杨文海不相信,他看我一直都拿不出来这些证据,就干脆的把我调走要雪藏,其实有件事没给你说过,在这之前,他曾经好几次催过我。”
“但我都没有答应。”
“我韩瑞根虽然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也有做事的底线,我不可能去栽赃陷害一个清白无辜的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你,所以说贺远,我因为这个原因被调走了。”
韩瑞根说出这话的时候,神情是低沉颓废的。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当卖国贼,这难道还不行吗?就因为我没有收拾贺远,便要被雪藏,我冤啊!
“韩站长,你的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肯定会偿还的。但你也知道,我是军统的,你是中统的,咱们两个部门历来都是针尖对麦芒的,我恐怕帮不到你。”贺远实话实说。
“我没想着让你现在帮我。”
“说起来这个世道真的是扯淡,我只不过是想要借着成都站站长的身份做点小买卖,赚点安身立命的钱,怎么就这么困难呢?”韩瑞根深深的叹息,举起酒杯就咕咚着喝掉。
“贺远,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今晚我请你吃饭喝酒,还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
“你说!”
“我要给你说说中统成都站的新站长,他叫许庭宴,你听说过没有?”
“许庭宴?没有,这是第一次听你说。”贺远摇摇头,不解的说道,“怎么?这个许庭宴难道很出名吗?”
“我给你说,这个许庭宴不但不出名,反而是很低调,知道他的人并没有多少,但我却恰恰听说过他。他是杨文海的绝对心腹,是杨文海一手提拔和栽培出来的,不夸张的说,在中统局里他只听杨文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