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铜角金棺

原本,一休大师想要控制四目,结果被林慕娇的水镜反弹,反而是他自己遭了殃。不过,罗汉摄魂镜的使用方法比较特殊,必须将摄取的魂魄定在其他媒介上才能发挥作用,因此一休大师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然而,林慕娇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确实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一休大师,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我代师兄向您道歉。”林慕娇走到近前说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却带着一丝坚定和自信。

林慕娇能够在不起坛的情况下施展法术,这让一休大师意识到眼前这位女娃虽然年龄与菁菁相仿,但修为却有天壤之别。

菁菁性格直率,心中藏不住事,对一休大师的顾虑并不在意:“凭什么?我师傅受了那么大委屈,连牙齿都被拔掉了!怎能轻易罢休?”

一旁的家乐则悄悄拉住菁菁,低声劝道:“别说了,菁菁。”

林慕娇看了一眼旁边的菁菁,并没有理会她。毕竟两人辈分差距太大,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接着,林慕娇将目光转向了一休大师,缓声说道:“一休大师,您每日清晨勤奋地诵经念佛,这种虔诚的态度确实令我深感敬佩。”

听到林慕娇如此夸赞自己,一休大师喜形于色,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连连道谢:“多谢夸奖!”

然而,林慕娇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是,一休大师啊,您所信仰的佛,终究只是属于您个人的追求。而对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而言,佛经不过是一种与佛沟通的媒介罢了。但这并不是我们所追寻的道路,我们的人生之道,无需依赖佛经。”

一休大师何等聪慧,一听便明白林慕娇所说的意思——自己每天清晨的诵经声实在太吵了,影响到了别人休息。虽然他身为一名德高望重的高僧,但其实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可能给他人带来不便。毕竟他和四目道长之间向来都是欢喜冤家,有时候难免会有些刻意为之的举动。

如果不是林慕娇突然出手亮了一手,让一休大师心服口服,说不定一休大师还真不会听她的劝。毕竟,对方可是四个人,而且都身强力壮,其中一个更是人高马大,一看就不好惹。而他们这边呢?只有两个老弱病残,毫无胜算可言。

“好吧,四目,今天我就看在你这个师妹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菁菁,我们走吧!”一休大师说完,便带着菁菁转身离去。

菁菁听了四目的话后,气鼓鼓地用力踩了家乐一脚,随后才跟着一休大师离开。

虽然四目欺负一休大师确实有些过分,但林慕娇还是选择向一休大师道了歉。按照四目的性格,他肯定是不会向一休大师道歉的。不过,如果因为这件事让自己的师兄受到一休大师欺负,那可绝对不行。

临近中午,阳光逐渐强烈,将屋外的泥路照得发白。

在一片广袤无垠的森林上,一支奇异的队伍正缓缓地前行,他们脚下的土路扬起了阵阵尘土。这支队伍之所以显得奇特,原因有很多。首先,队伍的核心部分引人瞩目——四个身着官服的人正费力地抬着一顶小巧精致的轿子。

这顶轿子与寻常的不同,它更像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轿子上坐着一个如瓷器般白皙的娃娃,他粉雕玉琢,宛如天使降临凡间。他那圆滚滚的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粉色,仿佛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他的眼睛如同两颗明亮的宝石,清澈见底,好似深山中的清泉,散发着纯真无邪的光芒,仿佛能驱散一切烦恼和忧虑。这个小娃娃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他的动作既得体又充满了童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他身上穿着一件绣有金色龙纹的锦缎衣裳,这种华丽的服饰更是衬托出他高贵的身份。

在轿子旁边,有一位穿着暗红色的男子,他的衣着和装扮都显得有些怪异。虽然他是个男子,但却涂满了胭脂水粉,手持一块精致的手帕,言行举止之间流露出一种女性化的气质。这种独特的风格让人们不禁对他的性取向产生了一丝好奇和猜测。

除了那四位身穿官服、负责抬轿的兵勇外,还有一群守卫紧紧地围绕在轿子周围。这些守卫手中握着各式各样奇异的兵器,他们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龙精虎猛的气势。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些人绝对是武林中的高手。

在这顶小轿子前方不远处,有一辆人力板车缓缓前行。而令人惊讶的是,这辆板车上竟然载着一口与众不同的棺材。

与传统的木质棺材不同,这口棺材竟然是用纯铜打造而成!在纯铜的表面上,还覆盖着一层金色的涂层,使得整个棺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更引人注目的是,这层金色涂层之上,被鸡血墨斗线密密麻麻地缠绕着,形成了一种诡异而神秘的图案。此外,在棺材的四个角上,分别镶嵌着纯铜铸造的四圣兽: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它们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棺材上跃出,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这辆木板车上,居然还搭建起了一座遮阳的帐篷,而整支送葬队伍中,拥有这种待遇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那被抬着的小娃娃,另一个便是这具棺材了。由此可见,躺在这棺材里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在铜角金棺的周围,站着五个身影。其中四人穿着一身白色素衣,胸前缠着一条红色捆尸锁,静静地守护在铜角金棺的四方。

而在木板车的最前端,一名身穿黑黄道袍、留着一小撮胡须的道士正缓缓前行。

这支队伍的行进速度异常缓慢,不仅是因为道路泥泞,更重要的是这具铜角金棺实在太过沉重。尽管有人拉,有人推,但依然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