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明知故问:“谁!是谁偷偷摸摸在外面?干什么呢!”
我走过去抓住门把手,一把将门拉开,于是这个倭瓜脸便顺着我的力道往里面跌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形。没错,这个扒在门外偷窥的倭瓜脸正是周奔年。
“你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扒那儿鬼鬼祟祟的在干嘛?”我经过刚刚的一顿输出,现在有些收不住气势,以至于我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凶巴巴的,“你有事你就正大光明敲门进来,你扒在门上是几个意思?做事这么不端正,难怪惹人讨厌。”
张九炎出声制止:“茜茜,你先别说他了。”
周奔年有些局促地看了看我们,回答得有些结结巴巴:“我,我,我就是想进来的,听到阿玉在里面,一时又不太敢进来……”
我有注意到在周奔年说阿玉的时候,仡濮碧玉轻轻地蹙了蹙眉,嘴唇微微张了张,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那你现在怎么又敢进来了?”我瞥了周奔年一眼。
“我,我没敢进来。”周奔年小心翼翼地瞟了仡濮碧玉一眼,又小心翼翼地对着我回答道:“是你拉门把我给拉进来的。”
因为以前对周奔年的印象不好,下意识就想怼他几句,可一想到他被仡濮碧玉利用至此,又在对周汐芮的养育过程中真心爱护,我气就发不出来了,甚至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我声音突然就变得温柔了很多:“既然来了,大大方方进来就行,在门口扒着,要是给厂里其他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来偷东西的呢,给你抓起来了那怎么好?”
周奔年估计以为我要骂他,突然听到我柔软下来的声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然后他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小助理师傅,你也别怪阿玉了,她这些年也不容易。”
嚯,这周奔年还在向着仡濮碧玉说话,他中蛊看来中得挺深啊。我瞥了仡濮碧玉一眼,心想你还说解蛊了,你怕是一边解一边又给下了吧,不然这周奔年给你当工具人当得这么死心塌地的,还在说你不容易,跟他自己有多容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