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知道厉鬼又叫大厉吗

说起“厉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对于现代的人而言,常常能在影视剧中看到厉鬼的出现,且大都是那种披头散发、身着红衣,挥手覆袖间便能兴风作浪,能杀人于无形,也能迷惑人的心智,害人于无形,最后结局往往不好,不是被佛门感化,就是被道门镇杀,最好的结局就是该厉鬼因最后的觉醒而自我毁灭。

然而,关于厉鬼的传说,古籍早有记载。

厉鬼,又名大厉,是一种非常凶恶的鬼,也是中国常见鬼类之一。早在《左传·成公十年》中就有厉鬼的记载,晋侯梦到大厉,在厉鬼惊吓中病死:

“晋侯梦大厉,被发及地,搏膺而踊,曰:「杀余孙,不义。余得请于帝矣!」坏大门及寝门而入。公惧,入于室。又坏户。公觉,召桑田巫。巫言如梦。公曰:「何如?」曰:「不食新矣。」公疾病,求医于秦。秦伯使医缓为之。未至,公梦疾为二竖子,曰:「彼,良医也。惧伤我,焉逃之?」其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医至,曰:「疾不可为也。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药不至焉,不可为也。」公曰:「良医也。」厚为之礼而归之。六月丙午,晋侯欲麦,使甸人献麦,馈人为之。召桑田巫,示而杀之。将食,张,如厕,陷而卒。小臣有晨梦负公以登天,及日中,负晋侯出诸厕,遂以为殉。”

《左传·昭公七年》:“今梦黄熊入于寝门,其何厉鬼也?”

《柳州罗池庙碑》:“福我兮寿我,驱厉鬼兮山之左。”

此外,在《夜谭随录》《宣室志》等古籍中,也都有关于厉鬼的记载,其中在《夜谭随录》中有厉鬼化为红衣女子为祟的故事。自此,便出现了人穿红衣而死即会化为厉鬼的演变。

“厉鬼”在现代释义为恶鬼,是一种执念很强的鬼,为自杀或者暴死的人怨气所致的鬼,也称为坚持自己的信念而化的复仇之鬼。

厉鬼的复仇之心尤为强烈,它们一般通过让生人做噩梦、纠缠生人以致虚病变实病、幻化模样入梦惊扰睡眠等,以给生人制造恐惧来达到复仇的目的。厉鬼可以变化成死亡时的模样,如狰狞鬼、缢鬼等。

与冤魂相比,厉鬼不用借助外在的力量,而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达到复仇的目的。遇到厉鬼的人,多数是做了坏事的人,正所谓一报还一报,善良的人通常是不会遇到厉鬼的。

如果不是因为张九炎,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在现实中见识到厉鬼。今天跟着张九炎,亲眼见证了邱小翠上韩德兴身体讲话的过程,这还是我头一次亲眼见到鬼上人身,也是我头一次亲耳听到鬼借人口说话,真真儿算是增长见识了。

那么,为什么把厉鬼又称作“红眼儿鬼”?

“‘红眼绿头发’,就是坏人、歹徒的意思。其本义为心狠手辣,引申为厉鬼的一种称呼。”张九炎说话声音有些小,可能是不舒服的感觉更多了。

“要不让我拿一会?”我提出建议。

“不行,我托着这玩意儿尚且有不舒服的症状,何况是你,”张九炎看了看手里的小罐罐,“再说要是你没拿稳,一不小心让她给跑了那岂不是更麻烦。”

我撇了撇嘴,虽说张九炎说得话听起来很有道理,而且是为我好,但就是让人听着哪哪都不舒服。

一路上无论车子平稳或颠簸,张九炎托着的小罐罐一直都很稳。一到厂里,车还没有完全停稳,张九炎就开门下车,径直走进了办公室里屋,然后“嘭”一声关上了门。

等张九炎再出来的时候,我和祝潇潇已经自己动手煮好了茶。张九炎看着那不知道放了多久、每次都舍不得多放的三十年的新会老陈皮,被我们和着他那茶叶一起煮了大半壶,眼神是心疼了又心疼,又不能开口骂我们,最后只得先深吸一口气,再抚了抚心口。

偏偏我和祝潇潇还不知道这三十年新会陈皮的价值,也不知道张九炎这时的心路历程。看到张九炎这些动作,我们还发自内心的、真诚关切地问:“怎么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进去捣鼓半天,还没好些吗?我们给你把茶都煮好了,还加了点陈皮,要不你先喝点,看看会不会好些。”

“我可真是谢谢你们。”张九炎抽了抽嘴角,走到茶桌前坐下,拿起杯子刚喝了一口眉头就拧成了一团,一张脸也愁苦得跟拧了十八个褶的包子,“你们煮得很好,下次别煮了。”

随即张九炎满脸肉疼的将我们煮的那大半壶茶水给倒掉,按照平日里煮茶的步骤,重新煮了一壶,并分别给我和祝潇潇又倒上了一杯,中间似乎还小声嘟囔了一句“凌飞茜这山猪果然是吃不了细糠”。

不过,这哪能逃得过我的耳朵?

“是是是,我是山猪吃不了细糠。你不是山猪,你吃得了细糠。你是家猪,你金贵,你讲究。所以,张家猪……呸,不对,应该是尊敬的张道长,接下来是不是可以进入提问答疑环节了?”我目光灼灼。

“嗯嗯,我附议。”祝潇潇两只眼睛冒出的灼热之火比我还强烈。

“真是牙尖嘴利,”张九炎对我翻了个白眼,“那咱们先约法三章,下次你们不许动我的茶桌,想喝茶等我来泡。要是我不在,那边冰箱有的是饮品,想喝什么自己拿。总之,不许动茶桌。”

“不公平!”我当即就提出了抗议,“你的茶桌又不是不让人动,我是看见过的。上次那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就是在你茶桌上自己动手泡的茶,当时你还夸他来着。现在不许我们动,十八火,你是看不起谁?”

“你也知道我夸了人家啊,还两百多斤的大胖子,人家那是茶叶店的老板。别人泡茶、煮茶那步骤是一板一眼按着程序,手法都是专业的,”张九炎把旁边装废水的桶一指,“再看看你们,把我三十年的老陈皮当味精一样放,直接在烧水的壶里煮了大半壶。你这哪是煮茶,你这分明是在煲汤!况且你尝过了吗?味道如何?是不是特别难喝?”

“你那老陈皮黑黢黢的,我还以为就那味儿呢。”当时我心里还想着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很难懂,买那么难喝的东西泡水喝,原来是我放太多了,“呃……好吧,这次算你有理。”

我撇了撇嘴,瞪了在一旁捂嘴偷笑的祝潇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