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黄莹莹开始变了,不光是贪图自己享乐了,还得带着家里人一起:看见别人开的车好,自己要换,问田锋要钱;弟弟买车,问田锋要钱;弟弟结婚要彩礼,问田锋要钱;家里要办个什么事,问田锋要钱……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有段时间,田锋公司里边出现了些问题,资金一时周转不开。他正在为资金发愁的时候,黄莹莹又来要钱了。
田锋有些没好气地说:“这些年给你的钱加大金镯子你自己算过有多少吗?再说,我那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就不能节约点吗?”
谁知田锋一句平常的抱怨,立刻换来了黄莹莹的指责和诟病,她又是哭又是闹,说田锋不顾家,说自己辛辛苦苦生了两个儿子,说田锋倒是在公司什么都不管家里都是自己在操持……在公司闹得田锋没办法,只能大吼一声:“要多少钱?你说!”
田锋这次的反抗,最后以黄莹莹美滋滋地拿走了四十万胜利收场。这是田锋第一次反抗,也是他第一次反思。
那天晚上他头一回不是因为加班而不回家,就这么在办公室坐了一夜。他心里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后来,就是那种逐渐的、慢慢的、不知过了多久的后来,黄莹莹和田锋之间的话题就只剩下要钱了。她从不过问田锋累不累,也不关心他饿没饿、吃没吃,不曾理会过他生意上是不是出了问题、资金能不能周转开……她永远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田锋能给她多少钱。
当然田锋也不是傻子,在有过第一次的反抗之后就经常都有反抗了,黄莹莹的做法就是,直接跑到公司找财务:“你把他工资直接给我。”
再后来,田锋就不回家了,他不想面对这样一点都不像家的家,也不想面对家里那个只会冷冰冰谈钱的人。
黄莹莹的思维就更简单了,她觉得田锋不回家肯定是外面有人了,辗转找到张九炎这里,做了个夫妻和合术。
刚刚做完了那几天也真是有效果,田锋可能想到了这十来年,也可能想到了两个孩子,还真回家了一段时间。也就是这段时间,让田锋觉得自己的心软,换不来对方的醒悟,能换来的只不过是一次次的重蹈覆辙而已。
“所以这和合术到底算起了作用还是没起作用?”祝潇潇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