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温不安地低头,生怕男人醒来。
“我们要赶紧逃走,不能等他醒过来……”
走廊外的徐容钧看母女俩的可怜样,忍不住道:“听这王八蛋的意思,他是个毛料矿老板,你们母女俩一没钱二没权,连离开缅南的路费都没有吧?那你们能往哪儿逃?能逃去哪儿?”
他的话,让母女俩本就冰凉的心更沉了下去。
玛温眼中含泪,痛苦地蹲在地上。
一切,就只能停在这里了吗?
徐容钧脸色变幻着,叹了声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缅币来,递给玛温母女。
“我身上带的不多,你先拿着。”
见此,他身后的德钦也咬咬牙,拿出了自己这个月最后一点微薄收入,一起塞给玛温。
“都给你了!”
看着手中厚厚一叠缅币,玛温又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三人,心中无比感动。
旅店老板低价收留她们,华夏少女帮她打昏了丈夫,这两位又给了她们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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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路上能遇到这么多好心人,实在是她的福气!
玛温拽过女儿,拉着女儿就要给几人磕头。
徐容钧连忙拦住,“你们还是快走吧,他要醒来就麻烦了。”
“谢谢,谢谢你们……”
玛温只能谢过,便打算带着女儿离开。
江黛环胸靠在门口墙边,声音冷淡,眉眼如刀。
“玛温,为什么要永远选择逃避?”
“你是想后半生带着奈奈温一起隐姓埋名、承受着随时被追上来的恐惧,心惊肉跳的过一辈子吗?”
女人一僵。
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脚步。
是……是啊。
这些钱最多简单撑过一时罢了,以后呢?怎么办?
爸妈那里肯定是去不了的,他们十四岁就把自己卖给了这个男人,自己也不是没有回家哭诉过,可母亲警告她: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她当年也是这样熬过来的,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
玛温看着母亲年轻时被父亲打断而变跛的腿,久久无言。
她发过誓不要让女儿再重复自己和母亲的一生,一直在偷偷攒钱让女儿去教书先生那里上课学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