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他人没事,只是没兴趣再玩赌石了。”
苏俊才尴尬地说着,尽量用词委婉。
大哥不但不打算再玩赌石,还把手上所有翡翠珠宝都出掉了,好似是要彻底戒了这个喜好,把自己关在家里数日不出……
眼瞅着大哥马上准备吃斋念佛做和尚了……
到底在缅南公盘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这样……
江黛挑眉一笑,“蠢人终于做出了明智决定。”
苏俊才一哽。
他无奈,“江小姐真是年轻犀利,快人快语。”
好直接的奚落!
如果自家那个没城府的大哥在这里,恐怕会直接气晕。
眼前这女孩儿说话实在是非常戳人心窝子,苏俊才有点儿开始理解大哥为何深受打击了。
“苏先生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用在这里跟我兜圈子。”
江黛不吃恭维这一套。
苏俊才踏前一步,与她一起俯身趴在栏杆边,看着人来人往,轻摇红酒杯,任鲜红酒液挂壁。
“江小姐,我很欣赏你,”苏俊才微笑,“明明是你开出了两块绝世翡翠,是荣钧珠宝真正的背后掌控者,却忍得住名利诱惑、将那些好事都推到那位徐容钧先生身上,无谓名利,真是令人敬佩。”
“我只是讨厌麻烦。”
江黛转身,语气意味深长。
“所以,苏先生,你最好不要像你的哥哥们一样,给我找麻烦。”
她虽嘴角微扬,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眼神斜来时,宛如巍峨高处锋利的冰山垂棱,话中暗含的警告之意,更是刺得苏俊才后脊霎时一寒。
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诞生,颤颤巍巍地闯入了荣钧珠宝的大厅,它在闪耀的灯光和谈笑风生的人们中吓得慌不择路,撞上了斑斓的巨大吊灯。
很快伏身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