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说得对,咱们几个当成猪卖都买不起那些玩意儿!”
众人哄然笑起来。
“来来来,喝酒,喝酒!”
他们举杯大悦。
陈翠芬紧张地盯着电视。
她手里抓着一块洗得干净发白的抹布,在柜台上无意识地擦着。
在客人们推杯换盏中。
电视上的画面终于不再是珠宝宣传片。
“哟,市长出来了!”
小店内,有工人指着电视笑道。
“永州这位朱市长那可是个大清官!”有人竖起大拇指,“这么多年,永州发展越来越好可离不开他!”
“对对,听说他为人宽厚、清廉,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永州呕心沥血!”
“哎,有这么好个官儿真是永州老百姓的福气!咱们江城发展啥时候赶上省会三分之一都富得流油喽!”
客人们一片赞扬声。
柜台处隐约传来一声低哼。
无人注意。
“看,要剪彩了,”客人们的精神集中在了电视上,“朱市旁边那个男人就是那个什么珠宝店的老板吧,有钱人哟。”
工头定睛一看,电视上那个叫徐容钧的男人风度翩翩,很是儒雅。
“怎么觉得我在哪里见过这人……”
他嘟囔着。
“头儿,你肯定认错了,”工人调侃他,“人家这种身价过亿的大老板咱们咋可能见过!”
最多给这种有钱人的房子干干装修!
工头挠挠头,“可能是我认错了。”
陈翠芬没说话。
徐容钧偶尔来接小蝶回家,工头碰见过一两次,的确是见过……此刻还是不说为好。
“来来来,喝酒!”
工人们彼此招呼着,脸上挂着笑容。
“江见川,你怎么会来?!”
一片热闹中。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店内客人们一愣,抬头,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那小小的电视上。
只见方才还十分官方规整的拍着荣钧珠宝大厅内的画面一转,开业舞台后的大屏幕上忽然切入的监控,市长和市长秘书噗通跪倒在地,喊出了一连串十分骇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