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夕夜,她饮得酒似乎也不是很多啊!
面前是一个已经刨好的土坑,怀里抱着一团白色,是阿舍。
只是它今日乖巧得很,便是伏在它的怀里,也是安安生生,一动不动,完全不复往日活泼跳脱。
徐远山在他的旁侧,担忧地瞧着她,抚着她的后脊:“爹知道你喜欢这个狸奴,爹再去给你寻摸一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徐弦月愣愣抬头看他,她不明白,徐远山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锁着眉心,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要买一只一模一样的?”
“啊对,呸,看爹爹,买一只不一样的,一样的瞧着就伤心。”
“……伤心?”
瞧他这个呆呆愣愣,无知无觉的状态,徐远山心里更慌了。
他听说过,先前月月以为他出事,受了不小的打击,还失忆过一段时间,可别被这狸奴刺激的再来一遍啊!
急着开口道:“月月,不是你的错,这狸奴许是本身就有疾,突然发作,它死了我们都不好受,你别伤心了。”
死了?!阿舍死了?
徐弦月朝怀中看去,这才发觉,阿舍的身子冷硬僵直,那双翠如琉璃的眼睛也是紧紧闭着,它的毛发似乎也不如往日柔顺鲜亮,明明都是雪色,却透着一股沉沉地灰败之气。
阿舍死了?
怎么会突然死了!
徐弦月低语着:“除夕的时候,它还倔强想要同我睡在一处……”
徐远山接话道:“宠儿养的久了都是有灵性的,它知晓你对它好,许是跟你告别呢,它也舍不得你呢。”
“既是死了,那便入土为安吧,你,你别抱着了,你这样,爹爹心里也不好受。”
徐弦月心觉有异,可是一时说不出是何处,他不想令徐远山担忧,顺势将阿舍放进坑内,最后抚摸的时候,探了探她的皮毛、口齿、耳朵,都没有一丝伤口,神态安详,像是无疾而终。
此刻徐弦月的心里当真有些不好受,不顾及脏污,握起泥土,一捧一捧,眼睁睁瞧着那片雪白,一点点被乌黑的掩盖。
小蝉见不得徐弦月伤心,用帕子替她擦了擦手。
又道:“小姐别难过了,今日还有要事,信王故去,您还得代表王爷,去奠仪送他最后一程。这是规矩,怕是推脱不得。”
“不过也没事,咱们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太久。”
“秦烈行死了?”这消息算不得意外,毕竟徐弦月心里也清楚,秦烈行的身子能撑多久。
“……是啊,您不是都知道了吗?奠仪物什,还是您亲自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