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而去见左上首一人:
虽是纨绔却略显风度,
即便虚浮仍稍有倜傥,
酒色扑面、佝身斜坐,
眼睑凹陷缺精少气,
唇如青紫淡粉抹脂,
好一个世家子弟颓样!
正是那魏武帝曹操子孙,任城威王万户侯曹彰之子,袭王位,提宗正,任宗化少府,曹楷曹文范是也!
“多谢威王夸誉!来!吾干此杯,王尽此爵!今且不醉不休!”郭淮郭伯济恭敬说道。
推杯置盏,两轮已罢,曹楷离席虚揖郭淮说道:
“本王还有要事,且先回府,改日定大醉方休!”曹楷言讫转身摆手即走,傍有一人短须冷面,腰挎宽柄长刀护卫左右!
出得官署后,曹楷吩咐那护卫冷刚共同急速回府,暗忖道:此战乱之官署,甚是晦气,赶紧回我那暂驻行府,亦有佳人美酒逍遥!
欲先让其死,必先让其狂!欲先让其狂,必先让其疯!那府中逍遥胜过一世之狂!
且说那郭淮余光瞥见曹楷出得官署,又有军士来报说曹楷已走远!
郭淮随即眼色一冷,当即喝令:
“如若谁于吾官署,再言酒色,立斩不赦!将此腌臜之物全部清出!”言讫郭淮便正襟危坐半持战策自观!
那军士应诺却未走,支支吾吾唯唯诺诺问道:
“将……将军!这……乐女、舞女,如何处置?”
“嗯!?你等看着处置!”郭淮平静回道!
“末……末将不敢僭越擅权!还请将军……”那军士抖活颤栗还未说完。
“斩了!”只见郭淮轻声随意吐出两字!
“诺!”那军士应诺如临大赦,吩咐将酒肉玩娱全部撤掉清空,并将乐女、舞女全部拖出斩了!
自是哀嚎一片,郭淮自顾研习战策亦不管不问,少顷,官署内只他一人,世界都安静了、清静了!
不然甚是聒噪!
再说那郿城关前攻城,第一轮猛火油罐砸城后!张苞随即一声令下,只听得又是一声炮响。
先不说汉军这边如何,那城上魏兵卒听到炮响后,吓得缩首如龟,蜷到拐角以盾牌挡住!
好一阵后,并没有猛火油袭来,什么都没发生,甚是安静!魏兵卒一阵惊疑,有的偷偷摸摸趁缝望去,看那汉军个个手拎猛火油罐,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砸城!
这自是那齐少齐子羽向姜维密献细策:实而虚之,虚而实之,示之能或不能,以为扰兵、疑兵、疲兵之攻心之计!
且说那郿城正南,秦岭山脚坳中,悄然越过黑沟河浅滩的小股部队姜维那边,军报回而急低声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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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上将军魏延已开始攻城吸引注意,张弓搭箭穿敌贯甲,九箭接连而射,魏军仓惶胆寒!末将回来途中亦听的猛火油砸墙炮响!”
姜维顿首点头道:
“好!辛苦!郿城方向广散斥候!”
“诺!”随即那兵低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