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去,那水桶后面貌似有沙石泥土在往前推,滚得那叫一快。
讲台门口被塞得严严实实,桌上地上到处都是,甚至挤出了门外。
同学们吓得都躲到角落。
全班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把取水处大爷打死了吗?
傅仁学受这一惊,恼羞成怒,“南眠!你在做什么!”
“什么什么?”南眠无辜,“我这不是搬水吗?”
“你……你!”傅仁学气到说不出话。
是让你搬水,没让你把教室用水桶淹了!
“怎么回事!”
老傅急匆匆赶来,看到堆积成山的水桶也傻眼。
怎么了怎么了?教室被水桶攻占了吗?
“爸!”傅仁学一着急,就忘了这不是家里,“都是南眠干的!”
老傅当即调转炮口:“你要翻天啊!”
大掌对着南眠就抓,却在即将碰到之前被烫得浑身一哆嗦。
元野上前半步,恰好将南眠挡在身后,语气不容置喙,“好生说话。”
老傅暴跳如雷——目无尊长,这是要造反!
可是元野比啤酒肚老傅高一大截,这话还是俯视着说的,就更气了。
“我教训班上学生,你给我滚!”
此刻老傅也顾不上讨好元野了,他只心疼。
这么多水非偷即盗,要不打晕了老头再抢,不是正经来路。
南眠出事无所谓,他这个班主任可千万别被连累啊!
南眠从元野后头探出个脑袋,浅笑,“老师,这都是班长吩咐我做的,搬多少也是他说的。”
傅仁学瞪眼:“你胡说!”
“那这叠水票怎么解释?”
南眠不慌不忙掏出叠票据——里面的水票已经空了,就剩外面的封皮。
南眠坏笑,“你不是让我可劲儿花嘛?”
水票,一票一桶水,都算在班费里的。
学校每学期都直接发一叠,一般来说能用完三分之二就不错了。
把剩下半学期的水通通搬过来,那确实得把教室堆满。
老傅一听还是用班上水票买的还是儿子给的,更是心梗。
“你……!”
他第一次对儿子生了气,这票他都放抽屉里,家贼难防,被这败家子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