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看见一头花白的头发伏在自己床边。
他盯着看了两秒后又把视线转移开来,这个房间东西本就极少,除了床就是一个衣柜,和窗边的书桌椅子,现在椅子被钱永发坐了,就剩一张书桌孤零零的立在窗边,就如被遗弃的孤零零的他。
钱永发艰难的撑着床沿立起身时,发现言昶馑已经醒了,一双眼睛空洞洞的盯着一处,他顺着看去,孤零零的书桌,这有什么好看的?
钱永发想定是打击受狠了。
想着罪魁祸首是自家女儿,当然,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于是好声好气的:“醒了?你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先吃点东西?”
他说完半晌言昶馑才转过没有焦距的双眼开口,声音沙哑如破铜:“滚。”
钱永发炸了,这能忍?老子看你可怜,给你看医生不说还守了你一夜,你醒了就喊老子滚?你这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
言昶馑就如一座雕塑,冷冷的看着钱永发的炸毛表演。
最后还是一个字:“滚。”
钱永发气的眉毛倒立的走了。
屋里一下就安静的落针可闻,他就静静的躺着,任傍晚的余晖洒满屋内,然后慢慢消失。
而他旁边的屋内,钱一一依然全身盖着被褥,一动不动,像在祷逝她终将失去的爱情。
钱永发从言昶馑房内出来,一通发气后,才从管家处得知钱一一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都没有下来。
“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让管家随时关注大小姐后,出了门,坐上车直奔公司而去。
重中之重,能解决公司的困难,一切就有了转机,否则,一切免谈。
钱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威风凛凛的耸立在海城最繁华的中心地段,响当当海城地标,旅游人必打卡的拍照背景。
此时,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