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胡闹。”
“死者在哪?”楚青钺打断了叔侄两人的眉眼官司。
面对叔叔的询问,左明玉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中年男人上前两步,拱手说道:“原来是大理寺的楚大人,草民乃左子璋的弟弟左子珏,早年曾在东军中从过军,后来受伤残疾了便回了乡。”说着亮出了自己的右手,整个手掌自手腕的位置齐整而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铁钩。“现在在京城经营万通镖局,养家糊口。”
楚青钺见此人说话直言直语,倒也多了几分好感,点头道:“辛苦了。”
左子珏爽朗的笑了下:“在下最怀念的,便是在军中的日子。”
他也没有多寒暄套近乎,而是指着身后的门,“尸身都在那,里面还有仵作正在验尸。”说完提醒了大家一句:“如果要进去,记得找东西覆盖面部,里面的人都是中毒死的。”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我办了那么多案子,一眼就认出这些人,都是中毒死的,而毒死他们的,正是那药观音。”左明玉指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匣子,恶狠狠的说道。
阮即安伸手抱起了盒子,“这位大人,你是官差,说话更要讲证据,这观音是我家祖传的,在我家多年,从来没有任何人中毒。如今放在回春堂里,供人参拜,也从未出现过任何中毒的迹象。”
左明玉冷哼了一声,“昨日我前去借着观音之时,你药店里的那个药童是怎么说的?每逢十五,要用月光精华洗去光阴吸收的秽气,而在那夜,任何人都不得近那观音这身,否则会被观音吸收的那些病人的病气、秽气、戾气反噬,轻则生病,重则丧命。”
“这…”阮即安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哦?既然人家都已经如实相告了,为何你还要坚持将那观音带回家中?”楚青钺凉凉的开口。
“若此事是真,毒死你家人的是这观音,那么你为何非要将观音带回家,这么说来,你便是帮凶。”
“不,我才没有,我只是起个好心。”
楚青钺没有理他,大步的向那关着门的屋子里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