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钺看着跪在地上,指天发誓的瘦小男人,忽然问了一句。
“你们当时在鹤鸣山值守的一共多少人,长官是谁,如今他们都在何处?”
朱贵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鞋子,但很快又笑着抬头说道:“平日我们一般是七十二人,还有十三个负责打扫做饭的,若是有贵人来避暑,皇城卫会另外调集人手,我们只负责外围的守备工作。我们当时的长官叫徐胜,当年因为玩忽职守被撤职了。”说完叹了口气,“因为一场天雷,不仅将后山的路给炸断了,还将张天师的丹炉给炸了,我们有不少同僚死在了那条山道上。”
“下着大雨,你们为何会在山道上?”
朱贵眼神打着转,“这是长官的命令,谁知道呢。”
“他哥是在大雨之前死的?”楚青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前一日,本来准备第二日去峭壁之下,将尸体带回来,再去通知你,结果当夜就下了暴雨,将道路冲毁。”
“路大哥,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楚青钺开口问道。
路雄飞尚有疑惑未解,但还是下意识的听从了楚青钺的意思,几人告辞往外走去。
“小剑,盯着他,这人没说实话。”楚青钺头也不回的走了,却没有进城,而是在十里亭外的茶铺坐了下来。
“大人,你也觉得他有所隐瞒?”
楚青钺点了点头。“半真半假。”说完皱了皱眉头,对着茶铺老板说道:“老板,你这茶多少钱一壶。”
老板乐呵呵的跑了过来,“这茶啊,是好茶,一两银子一壶。”
楚青钺将杯子放下,小刀立马发难,将那茶摊老板拿下,那老板果然是个会功夫的,知道小刀打不过,手中的袖剑一滑,直接冲着楚青钺去了,楚青钺一侧身,将肩膀处的衣服微微的划破了一条口子。
路雄飞对着楚青钺伸出了大拇指,再次佩服的五体投地,“大人仅凭一口茶,便知这茶摊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