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昭点了点头,“思来想去,应当只有杜大人有这个动机。”
“我夜里睡不着,常去后山一带,经常碰见杜雨,想来他将我的行踪禀告于你,从我被救上来至今,杜雨都没敢在我眼前露面,想来是怕事情败露。其二,从头到尾,你是最不想这皇泽观动工之人,我若出了事,碍于我的身份,必将调查清楚,这工期又可拖延一二,其三,我知晓那石碑是你动的手脚,你想杀了我去除后患。”叶怀昭右手被绑在胸前,一只左手夹菜,虽然迟缓许多,但却不急不慢的依然气度优雅。
“所以你便让杜雨,趁着天黑,将我从山坡上推了下去,叶某命大,只折了一条胳膊。”说着叶怀昭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杯。
“不过也算歪打正着,为三清真人画像一事,叶某便是有心无力了。”叶怀昭看着面前肿了一大圈的杜素清,挑起嘴角笑了笑。
“以怨报德,杜大人做的漂亮,叶某佩服。”
杜素清低下了头,一脸的愧疚,可惜被肿胀的脸给遮住了,看不出来。
“念在杜大人一心为民,怀昭此次只是小施惩戒。”
杜素清猛的站了起来,颤抖着嘴说道:“这,毒蛇,是你干的?”
叶怀昭坦然的点头,“我早知道那处有毒蛇,派人将你引去,你一个文人,自然是躲不开。”
说完淡定的看了他一眼。“你让人推我一次,我让蛇咬你一次,这事,我们扯平了,你若再对我动歪脑筋,别怪叶某不客气了。毕竟这蛇也不是只有鹤鸣山才有,豫州的草丛一样有,你说对吗?”
“你你你。”杜素清指着叶怀昭,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怀昭却没有看他,“杜大人,将你手下可靠之人借我一用,我要传一封书信给西北。”
杜素清一脸铁青,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
“我饶你一次,便是敬你往日为人,如今你我二人皆不想这皇泽观落成,便需合作,而不是内讧。明日一早,你让人来取信,不对,听我口信。”
叶怀昭又大声的对着窗外说道:“杜雨,你不用内疚,我知你不过是听命行事,人心难测而已。”
窗外响起了“噗通”一声,应当是杜雨跪了下来。
“行动起来吧,此事就此揭过,知情之人,就只有我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