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安一脸习以为常,似乎早有所料,只问道:“需什么样的器皿?如何制成?”
齐乐乐不答反问:“还记得我曾与你提过的无色透明的琉璃吗?”
“玻璃?”
齐乐乐点点头:“对,就是玻璃,要用玻璃制成特殊形状的蒸馏装置,才能蒸馏出高纯度的酒精。”
谢子安沉吟不语。
齐乐乐又道:“我刚刚说的并非假话,消毒用的酒精只要达到七成半的纯度就可以了,相公不必执着于最高纯度。”
“消毒用的酒精只要七成半的纯度,夫人刚刚提的却是近八成,这又是为何?”
有个聪明的相公是个什么样的体验?大抵就是凡事不把你给问住就不罢休吧!
齐乐乐深吸了口气,道:“烧酒里面除了酒精,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从烧酒里面提纯酒精,少不得要带些其他杂质。我担心会影响酒精消毒的作用,所以才自作主张,随口加了半成。”
“那真正消毒用的酒精,是要用近乎十成的纯酒精勾兑纯水制成才好?”
齐乐乐脱口而出:“你连这都知道?”
谢子安轻轻笑了笑:“夫人刚刚听到纯水时的表情太过惊喜,是以我便记住了。”
齐乐乐简直没了脾气:“是是是!你聪明,可惜这次你没答对。”
“哦?”
齐乐乐道:“消毒用酒精又称为医用酒精,医用酒精不是从烧酒里提取的,用的是另外的方法。”
“至于什么方法,我现在想不起来!”
谢子安又轻轻笑了一声,当真不再问了。
宋鸣山驾着马车,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都没听见,稳稳地驾着马车回到家。
却见门外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而院子里,正有人在说话,语气听起来还不大好。
“简直是胡闹!大公子少夫人不懂,你难道也不懂?医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牛痘之证,虽说能自愈,但自愈者几何?啊?”
“那些自愈者经历了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医书中寥寥数语,你便当眼瞎不去看是吧?”
“传染性如此之强的病症,你居然让他们跟大公子和少夫人同住?”
“胡闹!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