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队官兵把这群人控制起来,正要拖下去时,楚泽带着一队官兵走了过来。
“住手!”
“睿王殿下,这就是一群捣乱的贱民……”
“是不是捣乱,见了皇上,自有分晓,带走!”
楚泽一挥手,他身后的皓白与佛手上前,推开官兵,带着一群百姓进了宫门。
百官议论纷纷,脑袋都扭向殿门口。
午门登闻鼓十多年不曾响了,最后一次还是先皇后为先太子敲的。
楚珩垂眸,袖中的手紧握着。
母后、兄长,请你们看着。
此时,太子还是一脸兴味地看着殿门口,他悄声对楚珩道:“哎,你说,谁这么大胆,敢敲登闻鼓啊?”
楚珩勾唇:“等会儿便知晓了。”
卫天旷却皱了眉。
方才楚泽那般积极地去接伸冤人,能得皇子纡尊降贵去接,到底是何人,又是冲着谁来的?
没多久,众人便见楚泽带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进了大殿。
眼前的一切金碧辉煌、威严神圣,十几人跪地痛哭出声。
“皇上!草民终于见到皇上了!”
“求皇上为草民做主!呜呜呜……”
那哭声真是让闻者伤心。
昭烈帝皱眉:“你们是何人?身怀何冤?”
只见为首的老者深深磕了个头,开口道:“草民江正越,蔚州灵溪村村长,这几个都是灵溪村幸存的几个村名。”
‘蔚州’二字一出,卫天旷的脸色突变。
“草民是……卫家军逃兵。”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卫天旷身上。
“我们三个是巨阙的部落首领。”
卫天旷双目大睁,双手死死握着。
巨阙的首领……还活着。
江岫白!
众大臣都一脸疑惑,到底是什么冤案,能把这三波身份迥异的人聚到一起?
江正越从袖带里拿出一纸还算整洁的诉状,他把诉状举过头顶,高喊:“草民要状告卫天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