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夫没有顺风耳。”老朝奉看她小心翼翼地样子,好笑地打趣了一声才说道,“B超、X光、核磁共振之类的东西吧,这些西洋医学我也不是很懂。”
“啊,这些啊?”何姒听着倒是露出失望的神色。
“怎么?”
“听着和普通医院差不多。”何姒才说完,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惨叫,显然是范宇在哀嚎。
“现在还和普通医院差不多吗?”老朝奉在这哀嚎声里问道。
差距确实挺大的,何姒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问道:“不会出事吧?”
“发现得早,范宇伤得不重,而且他……”老朝奉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范宇的代谢异于常人,修复速度极快,寄生兽应该只是趁着迷香的作用嵌入了表层,不过那东西差点伤到了关大夫,以她的性子,必然是要整治那些寄生兽一番的,范宇免不了吃些苦头。”
何姒闻言,只能默默在内心为范宇祈祷,视线又瞥到仍然钉在墙上的那把匕首。在宋雅梦境中何姒就已经注意到这把匕首了,当时天罗地网般将他们包裹的锋利丝线能切断一切障碍,但遇到这把极不起眼的匕首时反而被轻易的切断了。
何姒盯着匕首瞧了又瞧,明明是削铁如泥的利器,为何这般不起眼呢?不对,她心下一凛,才发现并不是这把匕首不起眼,而是他黑的不正常,似乎能将周围的光线一并吞没,让人注意不到它的存在。她知道范宇手中的匕首定然不会是无名之辈,只是自己对冷兵器知之甚少,如今突然感兴趣了,确是全无头绪。
“想知道?”
老朝奉一贯能读懂她的想法,此刻正歪着头,眼含笑意地看她,似乎在等她开口——不对,那人已经不是老朝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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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鉴。”何姒不知为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莫名地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嘴唇开合间,心漏跳了一拍。
对面那人又笑了,他点了点头,原本英挺的眉毛也变得柔软。
“你可知荆轲刺秦王?”
“啊,是那把匕首!”饶是何姒对冷兵器一无所知,却不可能对这一段历史无知无觉,她的眼前浮现出图穷匕见的那一刻,心底也随着那必死的一腔孤勇而颤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为助荆轲,太子求遍天下利刃,最后得赵人徐夫人之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淬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乃为装遣荆轲,刺秦王之时,他用的便是这把匕首。”
“竟是个女子?”
“你说徐夫人?”秦鉴摇了摇头:“姓徐名夫人,是堂堂男子汉,战国赵人,铸剑名家。”
“哦。”何姒小声应着,点了点头,“没想到那把匕首还有这样的来历,难怪刚刚范宇推开我,要把匕首递给你,是因为我驾驭不住吗?”
“你倒敏锐。”秦鉴将那匕首从墙壁上拔下,收回口袋中,说道,“这把匕首阴寒之气太重,不适合女子,你若想要,等这件事了结了,我帮你寻个趁手的武器。”
“不用,我用不上”何姒连连摆手,“而且我也没处放,我有小猴子就行了。”
“也好。”秦鉴也不强求,刚想说些什么,门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秦叔,这伤还是晚点再治吧。”
范宇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秦鉴不理他,只是问他身后的关梓鹤:“怎么样?”
“姜淮没问题,只有他一人被寄生了,不过姜淮身上有伤,伤里还有证据,建议留院观察。”
“烧也烧过了,电也电过了,针灸放血什么的我就不说了,”范宇气呼呼地转过身,指着后脖颈处一块紫红的印记说道,“现在还给我拔火罐,这是正常的治疗手段吗?”
“这是真空疗法。”关梓鹤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这种疗法指不定我和这寄生兽谁先走!”
何姒看着范宇后脖颈处露出领口的半个椭圆形,几乎呈黑紫色,又想起那几声惨叫,显然糟了大罪的。不过原本张牙舞爪的头发也失去了活力,彻底蔫了,软趴趴的伏在范宇背上,看起来倒像是真的长出了几根头发。
“有效果吧。”关梓鹤见何姒视线落脚之处,竟主动和她说起话来。
何姒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