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帅又nice,我会一直磕你们的!”店主说着,还特意绕过何姒,朝着秦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看得两人哭笑不得。
“看来,阿姒在校园里人气很高啊。”
“有友好的,也有不好的。”何姒随口说着。
“没有人能被所有人喜欢。”
“我知道,只是有些奇怪,”何姒耸耸肩,“一下子从小透明变得备受瞩目。”
“从来没有透明过,只是你自己走出来了。”
暖暖的饮品被握在掌心,秦鉴和何姒不再说话,并肩走向目的地。礼堂二楼竟然别出心裁放了一台造雪机,纷纷扬扬的白色落满红绿缤纷的天空。两人手牵着手,走进了大礼堂。
不知是不是何姒的错觉,在两人步入这舞会现场的时候,人群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停顿,意味不明的目光焦聚在她和秦鉴身上,让她产生了转身逃跑的冲动。
可这一次,牵住她的那双温热而干燥的手却没有强迫她前行,而是温柔地询问着:“里面太闷的话我们就在外面走走,他们总是要出来的。”
“没事。”何姒回过神来,如天鹅般昂起脖颈,时隔十多年,她重新踏入一个盛大的舞会中。
水晶吊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照在华丽的地毯上,将翩翩起舞的盛装男女衬托得优雅动人。何姒不会跳舞,秦鉴也一样,幸好宋兆轩也不在舞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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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我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何姒主动提起自己的失态,秦鉴却毫不在乎,依旧文绉绉的样子:“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臭美。”
言谈间,他们的目光来到舞池周围,长桌上摆放着美食和饮品,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宋兆轩正与袁圆站在舞台西南角,品尝着精致的甜品。
无须他们主动,袁圆已经朝这边挥了挥手:“喂,何姒,这边。”
“走吧。”两人相视一笑,快步走了过去。
以好久不见为开头,一场毫无意义的寒暄就此展开。
帅气的宋兆轩,甜美的袁圆,和周围所有学生一样,没有特别,没有疑点,也没有引起任何一点幻象。何姒甚至看到范宇躲在布景板后朝他眨了眨眼,可她没有任何收获。
水晶灯的光斑还在旋转,何姒眼睁睁看着两人又走远,忽然转身朝着食品桌,悠悠地对着秦鉴说道:“10岁那年,我也曾参加过舞会,是和我母亲一起去的。”
秦鉴将身边这个仿佛被星辰包围的女人搂得更紧,成为一个沉默的聆听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想逃,想离开那里,想回到我熟悉的田间,可我被一双手牢牢地抓住。我不能走,因为我是一个筹码,是母亲向那个男人逼宫的最后一个棋子。”
“场面真的很难看,那时的母亲已经陷入癫狂,人们看向我们的目光里全是厌恶,可看向那个男人的目光里竟然饱含同情。仿佛做错的,只有我母亲一个人。”
“所以我不能走,哪怕我再害怕,我也要留下来,那么多人保护着那对夫妻,只有我能保护自己的母亲。”
“可我的母亲还是走了,她说,是因为我没能挽回那个男人的心。”
“人心,是可以挽回的吗?”
秦鉴没有打断她,等这段喋喋不休的回忆走到终点,他摸了摸何姒的脑袋:“阿姒,我不是人,此心可鉴。”
何姒笑了,她从未听人将“我不是人”四个字说得如此骄傲,秦鉴还想说两句,突然发现她眸中闪过一丝异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