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鉴!”
“我在这里。”
令人心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何姒扑通乱跳的心安稳了下来,因为缺氧而变得漆黑的视线中逐渐有了一个光点,画面随着光点扩大,浅蓝的被褥,四面白墙,还有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何姒终于发现自己正坐在病床上——更准确地说是刚刚才从病床上一跃而起。她又侧头找了找,确定秦鉴就在旁边的病床上躺着,才彻底找回自己的呼吸。
“你还好吧?”何姒看到秦鉴仍旧半眯着眼睛,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只是很久没有做梦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了,有些恍惚。”秦鉴自嘲地笑了笑,也扶着床沿缓缓坐起。
“那可不嘛,”范宇一个鲤鱼打挺,嘴上也不马虎,“做梦从高处跌落那是孩子在长身体,秦叔你都这把年纪了,确实离这个梦有些远了。”
“不是说尿床的孩子常做这种梦嘛?”
“头疼,”范宇揉了揉脑袋说道:“秦叔你怎么睚眦必报的。”
“睚眦?莫非我是小石头的兄弟?”秦鉴一本正经地倚靠着床背胡说八道,“比起我们,范处倒是生龙活虎。”
“哪里的话,秦叔你和何姒都是正常入的幻境,只有我是借助外力强行链接,太伤身体了,”范宇说着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十六节龙凤玉挂饰收到床头,又说道,“我还在里面和那个小姑娘打了个有来有回,现在是浑身酸痛……”
“你那几下就浑身酸痛了?”何姒不屑地抬头。
“要不然呢,说起来你和秦叔怎么在里面呆了那么久,我看着这小姑娘的幻境也不难破啊,非得闹得我出手,哎。”范宇边说边假模假样地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