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鉴拍了拍衣角说道:“走吧。”
黄土山看着不远,可五分钟后,连何姒也觉出不对来——虽说望山跑死马,可五分钟的马不停蹄,他们与黄土山的距离却丝毫没有改变,她不信身边两人看不出来,却不知他们的用意,只能强自沉下气继续走。
又走了一刻钟,黄土山还是遥遥地缀在天边,完全没有靠近的意思。这次,连范宇也沉不住气了:“秦叔,也不能太惯着孩子,要不我们走镜廊直通窑里?”
“谁和你说这窑里有镜子的?”
“总有水吧,”范宇一摊手,“水窖、水井、水桶、水缸,黄土坡上的水源异常珍贵,全看老天爷的心情,不得把水存放着有备无患吗?”
“小石头他们几个哪个需要饮水?”
“这……”范宇一句话被堵在胸口,叹了口气道,“那就这么走?等石头哥想明白,我们可能都中暑脱力了。”
秦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看了看何姒。
她已热的双颊绯红,外套早就脱了系在腰间,细密的汗珠正顺着发丝一串串滚落,在锁骨处凝聚成一个小小的湖泊。见秦鉴看她,立刻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扯出个笑脸:“我没事,再走一会吧,小石头会明白的。”
范宇闻言抹了把汗,咽了口吐沫止渴,撑着腰继续往前走:“行,今天我就陪石头哥唱完这出苦肉计。”
“算了。”
“咦,不走了?”范宇狐疑地转身,“秦叔,什么意思?”
“没什么,见着阿姒才突然想起来,口袋里还有礼物,”秦鉴说着眯了眯眼睛,冲着那个孤零零的窑洞喊道,“小石头,吃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