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往外面开,陈枳夏开了灯,捧着桑南溪的脸一个劲儿地瞧,方才她在桑家的时候顾着她爸的面没好意思开口,现在是越看越心疼。
陆时雍看着陈枳夏的动作只觉得心烦,看个脸,哪需要靠那么近。
“成了啊,你又不是医生,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陈枳夏瞪他:“要你管,我就要看。”
小主,
看吧,看着看着她眼泪就流出来了。
桑南溪脑袋还懵懵的,下意识拿衣袖去给她抹眼泪,“就是看着吓人,不疼的。”
车子停在了一个私人会所门口,离她家不远。
明明桑南溪才是宜城人,她却不知道这儿还有个会所。
一停稳,一直跟在后面的车子便匆匆下来了几个穿白大褂的人。
桑南溪其实早看出这其中的端倪,陈枳夏什么个性,但凡看见她身上多个划痕都要挥着手臂把撞她那东西骂一通。
前面见她的时候刻意避而不谈脸上的红痕,不过是因为知道打她的人是她爸而已。
陈枳夏看着医生的动作,心一颤一颤的,忍不住抱怨:“怎么舍得这样打你。”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避而不谈那个问题,反而悠悠开口:“现在都流行随身带医疗组了哈。”
陈枳夏有些心虚,跟周聿白勾结,实属无奈。
她只能红着脸道:“他们有钱人事儿多嘛。”
一通检查完,又往桑南溪的脸上抹了药膏,冰冰凉凉的,舒服不少。
医生又单独拿了另一支药膏给她,一本正经地道:“桑小姐,这支药膏可以缓解皮肤上的淤青。”
淤青,说得极委婉。
这药,是有人特意嘱咐的。
她拿衣服裹了一路,方才检查这才露出了细长的颈脖,一夜过去,什么痕迹都没淡化。
“狗男人。”陈枳夏骂。
陆时雍站在不远处抽烟,大概是被呛到,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