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关系，我原谅晓晓了，就算是乖孩子也偶尔会有叛逆的一天，这时候只要将让她叛逆的源头解决掉就好了。”他继续说着，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温柔语气，完全听不出任何危险的感觉。

“……”蓝晓没有回答他，但是却隐隐知道了那句话背后的意思。

果不其然，没等蓝晓回答他，就听到他轻声温柔问道，“晓晓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嗯。”蓝晓点了点头，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让这个人失望，因为就是这个人将她从黑暗的深渊拉出来的，她的光芒、信仰……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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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晓晓去杀了贝尔缇亚斯，不管花多少时间，拿着他的头来见我。好孩子，我知道你能够办到的，这是你唯一的任务。”他语气中的冰冷也不过是一瞬，下一秒却又再度恢复了那抹温柔，仿佛哄孩子一般充满了包容。

“我知道了……会完成任务的……水戚……”蓝晓缓缓闭上眼，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真乖，不愧是我的死神。”水戚轻笑着，带着满意挂断了通话。

周围的剪纸场景不知何时消失了，身下只有一片荒芜的黄土地。

蓝晓闭着眼躺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暗红色血液沾染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黑色的蝴蝶静静的落在她白皙毫无血色的指尖上。

自远处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蓝晓身边停了下来。

“这具身体又坏掉了，再得修复一遍才行。”低沉懒散的嗓音仿佛醇厚的葡萄酒那般醉人心弦，语速很慢却带着一丝无奈。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勾人的酒味，明明穿着白色的祭祀长袍却丝毫不嫌弃的将满身脏污的蓝晓身体横抱了起来。

黑色的蝴蝶扇动着翅膀飞在男人的身侧，洒下点点泛着黑色光芒的磷粉。

“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男人随口敷衍的安慰了一句，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就这样抱着那具身体离开了。

那只黑色的蝴蝶紧跟在男人的身后，似乎生怕跟丢了一般。

黑色的磷粉洒在空中却在一瞬间被那股微风吹散了。

天空洋洋洒洒的飘落如鹅毛般的雪絮，仿佛想要掩盖之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