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而过，带着点点细沙迎面而来。狄俄尼索斯揉了揉进沙子的眼睛，并没有听清楚贝尔缇亚斯问的究竟是什么。

“什么？”他疑惑道。

“明明你护佑着他们，却被他们反过来砸了神祠，被自己所爱的子民背叛，甚至他们想要逼死你。”贝尔缇亚斯顿了顿，道，“你不恨吗？”

“恨有用吗？我并不想去报复他们，最起码他们是我护佑的子民，失去我的他们便是最大的惩罚了。”一个会对自己所信仰的神明动手的存在，无论是什么神都不会去接受的。

狄俄尼索斯补充了一句，“他们很可怜。”

他真的觉得他们很可怜。

“我来的时候还在想，如果你恨的话，我说不定能够利用一下你，利用一个神，也算是我做的最大的冲动了，说不定能以此为荣耀。但很可惜，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贝尔缇亚斯低笑了一声说道。

狄俄尼索斯微瞥了一眼贝尔缇亚斯，忽然嗤笑了一声，拆穿道，“谎话连篇，你明明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说什么荣耀，在你眼里利用一个神和利用一个人根本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连脸都不会红一下，我没那么蠢，只是平日里懒得拆穿而已。”

从一开始贝尔缇亚斯接近他说要请他喝酒的时候，他就已经大概猜到这个家伙要做什么了，只是他懒得去管这种事情，并不在意是不是被利用，所以他假装喝醉趴在桌子上听他们谈话。

无论听到什么他都不想去管，总归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聪明人不会变笨，只会装傻。”狄俄尼索斯懒懒的说道。

贝尔缇亚斯似笑非笑的看着狄俄尼索斯，问道，“那你说，今晚黑暗生物会动手吗？”

“那个酒的效果只有三个人知道：我、穆叶归还有你。在昨天之前，只有我知道。丰收节是一年一度定期举行，每一次三千神明都会到场。如果黑暗生物动手，就表示有人泄露了我的酒的效果。你说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