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再多想想比较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死了的话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水戚眯着狭长的蓝眸注视着渐渐靠近小木屋的凌潼,冷声警告道。
凌潼脚步微顿,他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水戚,低声说道,“水戚,所认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那是……”没等水戚说什么便被凌潼打断了。
“你想要活下去,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选择都为自己能够活下来这个前提而进行的,你想保全自己,尽自己所能的活着,而我不是,我渴求着死亡,渴求着闭上眼睛长眠的那一刻,这注定了我们会有相反的选择。
而且……这样不是正好吗?你想要活着,我想要死亡,我走在前面扛下一切的危险,你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还是说……你水戚也有良知觉得这样会愧对我?”凌潼低声嘲讽道。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送死,而且我一向看中有本事的人,不想就这样浪费了战力,你执意想死的话,请随意,我不会再阻拦了,我还指望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不成?我可没那么多管闲事。”水戚摊了摊手,道。
狭长的蓝眸紧紧的盯着凌潼的背影,过来好几秒这才放弃般转移了视线。
“真的是个看不清自己内心的笨蛋。”水戚狠狠的低喃了一句。
不过,如果看得清的话,也不会这样做了吧。
“如果你因此死了,连存在的可能都没有,更别提给你收尸了,甚至不会被记住,没有存在的意义,即使这样你也要这样选择吗?”水戚蹙了蹙眉,至少他没有办法明白凌潼的想法也不赞同他的想法。
生命有时候真的很脆弱,他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有些人却不屑一顾,真是讽刺。
凌潼走到门口,注视了屋内几秒,这才抬脚走了进去,忽然他脚步微微一顿感觉脖颈碰触到了什么,随后就看到鲜血在碰触到那什么的一瞬间燃烧了起来。
那似乎是……
“线?”水戚微微一愣,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条像是线一样的东西在发光。
凌潼伸手摸了摸受伤的脖颈,下一秒伤口痊愈了,就仿佛之前从未受伤过一般。
他这时候再走进去,发现并没有再遇到任何事情了,也就是说之前那个人会被割头是因为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