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园被他吓一跳,“回禀将军,这些都是各县自愿来建城墙的人。”
孟长青不急不躁的下马,稳稳当当的走过来。
才第一批,激动什么,她可撒了三把饵。
“怎么回事?”卫方耘想不通,他抓都抓不到了,怎么一转头却有这么多人自愿过来?
“回将军,他们听回去的役夫说了这边的事,是想来吃糜子饭的。”
卫方耘忽然畅快的笑起来,恰好孟长青走到他旁边,他啪的一下拍在孟长青后背,差点把她蒙头拍进土里。
刚险险站住,就听卫方耘说:“好啊!好一个孟长青!你可真有办法!我说为何要停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卫方耘转头,看向孟长青点头肯定道:“我小瞧了你,不愧是定北大将军之子。”
“叔父过奖。”孟长青问:“这里有多少人?”
张园回道:“出杨门县前点了数,一共五千八百七十四人。”
“再核一遍,尽快分好组,让看守带他们去挖坑。”
“是!”
同一夜,凉州钱曾庄的某户农家中。
曾老娘正叹气,“妇道人家去那种地方,总归有些闲话,你既然要带她去,到时候村里有些什么话,你别放在心上就好。”
“娘,你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曾老三蹲到他娘面前,“男女分开管,分开睡,干活都不在一处,有什么闲话好说。”
曾老娘不管三儿子说什么,只看曾老大的意思。
直到曾老大说:“我自己拿的主意,我心里有数。”
“明天什么时辰走?”曾老娘问。
“早起就要走。”
“那赶紧去睡觉。”
回了夫妻二人睡觉的隔间,曾老大才发现一直默不作声的妻子红着眼眶,“怎么了?饿了吗?”
梅子深吸一口气问:“刚才那些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娘叫你说的?”
曾老大莫名:“什么话?”